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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 王爺別著急, 咱們慢些來,慢些來。」
迎親的大致流程,昨天夜裡就已經有人與他宋瑾修交代過了, 因是未結過親, 也從未去參與過旁人的婚禮,故而沒有經驗, 也沒見過豬跑, 這都是正常的。
但分明自己從早上出門開始,踏出的每一步, 做的每一個動作,開口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規規矩矩照著昨夜與自己溫習流程的女官嚴謹溝透過後的產物。
宋瑾修原是不覺得會有差錯,卻偏是這個媒婆, 回回鬧的眾人鬨笑起來,也是讓他這張老臉有些擱不住了。
知曉這晉王為人隨和,圍觀的百姓有人大著膽子嚷了一句。
「這麼漂亮的新娘子, 著急一些娶過門又有什麼奇怪的?」
方才的笑聲稀稀拉拉還未完全停的下來,這話一出便是又興起一陣新的笑聲來。
宋瑾修遭眾人調笑至此, 也有些不知所措,尋摸著自己可是有哪一步做錯了,或是遺漏了。
但仔仔細細想了一會兒,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至此索性也不再去想, 他聽了話的客氣往後退去一步,然後有些抱歉的朝那媒婆輕微頷首。
要是說急卻也不至於,反正早晚的事,那姑娘終是要過門做他晉王妃的。
何況這婚事籌備已久,本也是一拖再拖,宋瑾修運籌帷幄,大勢在手,往常只不過他不願意去爭,但凡自己起了想要的心思,也是沒什麼拿不到的。
縱如那宋承治所說,他是天之驕子,而對方,不過陰溝裡的老鼠,螻蟻罷了。
媒婆全程捂著笑意,見宋瑾修後退兩步去才道,「新娘子準備出來了,咱們這新郎官可快要等不及了。」
秦君恩坐在花轎中,她也不是個聾子,這花轎外眾人說過的話,發生的事,她也是一一落入了耳中。
臉頰略微燒紅了些,也慶幸自己有這個紅蓋頭遮了臉面,她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臉側,只在心裡暗罵道。
是誰找的這個媒婆來?
鬧氣氛倒是鬧的還不錯,可就是把人給臊的慌。
這皇都城內人人都知道的事實,她秦君恩早在半年多前就住進人家晉王府去了,與那晉王同進同出,同枕同衾,以晉王妃的名義主事已久。
而且當年在青白山佛堂一見鍾情,秦家姑娘要死要活都非要嫁他晉王不可的訊息,在皇都城內也不知流傳了多久。
如今這婚禮不過是個名正言順的儀式罷了,也不是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堪堪相遇的場面。
何況這婚禮原就是二人努力得來,費盡心思也一定要在一起的決心,甚至就連昨天夜裡,宋瑾修都還來悄悄來秦家和她秦君恩手握手的小睡了一炷香的功夫才走的。
現在再提起什麼急不急的事兒,也屬實是羞人了幾分。
別人急不急的不知道,他宋瑾修能急嗎?昨天晚上要不是秦君恩『奮力反抗』,說不定又要被他得逞一回,人家是認定是嫁不嫁都是他的人了,又哪裡會急這一時半會的。
秦君恩暗自躲著難堪,便又聽聞那媒婆喊上一句。
「請新郎官立於轎前。」
宋瑾修從未被人這般捉弄,他原是已經站了過去,結果又被人給喊了回來,這番走回來的腳步都還沒能站穩,便又叫人給喊了回去。
原是昨天夜裡來講規矩,教流程的女官也有同自己透露過,說是皇都城部分有權勢的女方家中嫁女時,為了不讓男方輕視,也意為讓女兒日後好過所以得要提前給個下馬威,所以會有刻意為難男方的舉動。
但因宋瑾修是王爺,身份尊貴,如今又大權在手,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兒,所以倒是不必擔心會有誰敢來為難。
宋瑾修原是聽聞此話,於是昨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