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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猶自戀戀不捨的抱著懷中黑布蓋著的靈牌,來來回回撫摸了好幾下這才走進臥室將它放進衣櫥裡,小心藏好。
這一看冉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定再不會懷疑丹青一絲一毫,拿出做姐姐的樣子來好好照顧丹青。
看著丹青忙好,二人這才開始了第一天的正餐。
飯桌上丹青看到冉竹裹著白布的右手,又是好一頓淚眼汪汪,惹得冉竹故意說了許多打趣的話語直到丹青破涕而笑這才罷了。
飯間,冉竹也問了丹青有沒有注意到昨夜院子裡是否有不尋常的動靜,看到她搖頭後就作罷了。心想著平日裡對丹青少有問津,於是也問了問丹青以前的生活情況包括她的哥哥。
奈何,除了知道她家以前是渭城人外丹青便是一直哭,這段飯冉竹哄人的力氣比吃飯的力氣還要多。
主僕二人一夜未睡,吃飽飯後冉竹又好生安慰了丹青幾句,二人這才分開回了房間睡覺。
不想,剛躺下沒多久,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冉竹本不想搭理,但見丹青也沒動靜,心想她一定是睡著了,於是自己起了身。
開啟門便看到一張掛滿笑容熟悉的臉,冉竹愣了愣,不知她來此為何。
“冷管事你忘記昨天答應給奴婢治這崴腳的傷了?”金香見冉竹疑惑的看著自己,頗為尷尬的提醒道。
冉竹輕拍了下腦門,懊惱笑笑:“瞧我這記性,姑姑莫見怪,快請進。”說完急忙側身讓了位置。
金香俯身行禮隨後踏進了門,抬頭微微巡視了一番,疑惑道:
“冷管事院子裡的下人呢,怎麼讓冷管事來開門了。”
“這會是午休時候,估計睡的正香。我正好聽見了就來開門了。”冉竹邊走邊笑答道,想到昨夜白靜發燒時,金香眼裡的慌亂,心裡有了些計較。
金香抬頭看了眼丹青緊閉的房門,用頗為羨慕的口氣道:
“冷管事待下人真好,能給冷管事當差真是她們的好福氣。”
冉竹笑笑,引領這金香進門,隨意指了指一處椅子示意金香坐下。隨後她自己走進一處櫃子裡,開啟后里面露出兩排各色大小不一的罈罈罐罐來。
她低頭略略看了兩眼,就從最角落處拿出了一個小青瓷罐子,將封口開啟,一股酒香夾雜著一絲苦味撲鼻而來。
“這味道聞的很舒服,是什麼啊?”身後金香讚歎的聲音響起。
“這是我師父教我釀的茶酒,就是苦茶和酒合起來的意思,對於消腫活血十分有效。”冉竹答道:
“還請姑姑脫下鞋襪。”
半年前她託師父將宣墨這兩難寫給書信的優曇花盒子送進宮,同時他也捎來了許多藥酒。
平日一直沒用的上不想今日倒派上用場了。
“這可使不得,冷管事將這茶酒贈送點奴婢,奴婢就很感激。哪裡能勞動冷管事親自來呢。”金香連連擺手道。
“姑姑是皇后身邊的人,與我這管事一職不相上下,說出去都是奴婢罷了,姑姑又比我年長,給您按摩也是應該的。再說了,這藥酒得配合著手法來,好的會更快些。”
“可是你的手……”金香目光落到冉竹的右手上,眉眼裡浮起幾分愧疚,心想若不是白靜在宮裡發脾氣嫌她幹活走路太慢,她也是拉不下這臉來找冉竹的。
想起前兩日涼亭裡她與白靜合謀陷害冉竹一事,心中忐忑不已。
“姑姑,我們都是做下人的。有時候做些不願做的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再說我這不是左手好好的嗎,一隻手按摩腳足夠了。”
冉竹說道,對於過往一笑置之,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就好,她心知金香是個聰明人,懂她話裡的意思。
她不願意和一個下人計較,而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