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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裡的藺逾岸要麼笑得見牙不見眼,要麼糊成一團,只有唯一的一張,自己看著鏡頭,而藺逾岸看著自己。
聞一舟手機忽然震了一下,上面蹦出一條訊息:明天來接你嗎?
他心頭一跳,定睛一看,卻是孫燕齊在問去機場的事。
不用,我坐地鐵去。聞一舟回復道。
孫燕齊又問:我、劉子和傑晨在你家附近逛街買東西,晚點要不要一起吃飯?
不用了。聞一舟說。
那頭的孫燕齊給自家鼓手看了看手機,對方說:「一舟最近很怪啊。」
孫燕齊聳聳肩,傑晨又說:「是不是心情不好啊,也不敢問。」
劉子感嘆道:「之前好不容易感覺好了很多,精氣神兒也回來了,上次演出過後卻感覺又eo了。為什麼啊,演出效果不是很好嗎?」
傑晨無奈道:「但是最近排練和表演方面又沒什麼問題,確實也找不到契機問他。」
「孫哥,你去和一舟聊聊啊。」
「為什麼啊!」孫燕齊豎起眉毛,「你們既然關心他,自己去問不就好了。」
「只有你不怕他啊!」傑晨嗷嗷叫。
「奇了怪了,你們到底為什麼怕一舟啊,」孫燕齊無語得很,「而且劉子你分明比他年紀大吧,拿出一點長輩的威嚴來啊。」
劉子垮著臉:「我只是長得老,心裡還是個寶寶。」
「你們好噁心。」孫燕齊若有所思,「但是他為什麼奇怪……我似乎能猜到一點。」
次日,聞一舟開始了為期兩個月的巡演。
芝加哥。
為期三個月的研討進修已經來到了最後兩周,藺逾岸跟組內的所有研究人員以及運動員關係都已經相當不錯,大家甚至因為即將到來的分別而萌生出淡淡的憂鬱,每個人都拉著彼此約定如果到自己國家來旅遊或者比賽一定要聯絡自己。
藺逾岸畢竟本來就是令人親近的體質,自帶討人喜歡的被動技能,他身邊每時每刻都粘著一堆人,日程結束之後也陪選手打訓練賽玩兒,回到校園裡的他就好像自己又變成大學生一樣,頗有點無憂無慮的感覺。
和他關係最熟稔的自然還是jab,自從那次半是意外地捅破了窗戶紙,jab可以說是相當猖狂地一直在「追」他。藺逾岸每次都哈哈苦笑「別開我玩笑了」,jab便怪叫道:「誰和你開玩笑,趕緊從了我吧!」
他語氣戲謔,不會太咄咄逼人,讓藺逾岸找不到嚴肅拒絕的機會。但又時不時地就會提起,叫他無法把此事拋在腦後。
臨回國之前,jab終於認真地問:「你不願意考慮我,是因為有別的喜歡的人嗎?」
藺逾岸看著他,想了想還是點頭道:「嗯。」
「啊?」jab聞言卻很吃驚,「那你為什麼不和他在一起?」
「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吧!」藺逾岸也很吃驚。
「為什麼,你不會是暗戀還沒告白吧?」jab摸著下巴,「但你看起來也不是能藏住事兒的型別。」
「你怎麼……」藺逾岸被戳中痛處,「他確實知道了。」
「那是為什麼?」jab好奇地湊過來:「他是有夫之婦?」
「這個嘛……」
「已經有男朋友了?已經結婚了?等等……」jab警惕起來,「這人還活著嗎?」
「你都想些什麼!」藺逾岸抓狂道,「好好活著呢!目前也單身。」
jab狐疑地看了他一會兒,點點頭:「哦,我知道了,他是瞎子。」
「什麼啊!」藺逾岸嚷嚷道。
jab也嚷嚷起來:「不是瞎子為什麼放著你不要啊!」
「不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