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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沉!你這條腿起碼二十斤,」聞一舟用手抬了一下,完全沒效果,半真半假地抱怨,「怎麼這麼黏人。」
「沒辦法,」藺逾岸笑嘻嘻地親他肩膀,「因為我太愛你了嘛。」
聞一舟無語地瞪著天花板,手腳都不得自由,黏糊糊的,熱烘烘的,感覺旁邊睡的不是藺逾岸,是一隻金毛。他覺得自己搞不好有點什麼自己都不清楚的受虐傾向,不然一向注重私人空間的他為何會引狼入室,不然一向追求自由時間又極度怕麻煩的他為何會選擇養狗。
藺逾岸依舊喜滋滋的:「聞一舟,你也再說一次好不好?你說愛我嘛。」
聞一舟乾巴巴地吐出兩個字:「不要。」
「為什麼嘛,我第一次都沒聽清,我想錄下來。」藺逾岸不滿了幾句,沒怎麼計較,眼珠轉了轉,又想了另外一出:「我不想叫你聞一舟了。」
「那你要叫什麼。」聞一舟不抱希望地問。
「一舟?不行,已經有很多人叫你一舟了,」藺逾岸苦思冥想,「呃……舟舟?寶……寶貝?」
聞一舟受不了了:「你好噁心。」
「那你叫我寶貝。」藺逾岸說。
「你好煩。」聞一舟語氣兇了起來。
藺逾岸不依不饒起來:「你叫我寶貝!你叫我寶貝!」
「慣的你!我為什麼非得……」聞一舟想跳起來發火,然後才意識到自己手腳都已經被封印。他實在被鬧得沒辦法,惡聲惡氣道:「寶!貝兒!夠了沒!還要膩歪到什麼時候,睡覺了!」
說罷他就閉上了眼睛,全力無視這個裹緊自己的熱毯子。
「不想睡覺,捨不得睡。」藺逾岸嘟嘟囔囔的,「什麼時候搬家呀?我們明天醒了就收拾東西好不好?」
「哪有那麼快!」聞一舟猛地又睜開眼,「還要看房子、選房子,可能還要裝修佈置一段時間。在此之前,還要和現在的房東說退租的事情,還要處理何謙那一堆花裡胡哨的東西!」
聞一舟斜眼瞪著他:「還有,你不是說要給我整個大房間做工作室嗎?找到房子之後不還得裝修?你會做隔音嗎?錄音裝置知道怎麼走線嗎?」
「唔……」藺逾岸犯起了難,「那怎麼辦,好像是還要好一陣兒呢。我等不及了嘛,那……明天早上起來,我們去結婚吧。」
「噗——」聞一舟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那就需要更久了,你先去競選個人大代表,然後提案立法去吧。」
「哈哈哈哈……」藺逾岸大笑起來,胸腔的共鳴連帶著聞一舟也一起顫動起來,他看著聞一舟一臉煩躁又只能忍耐的表情,有些得意洋洋的:「想反悔也來不及咯。」
「我現在就有點後悔。」聞一舟語氣生無可戀,停了片刻,也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不會的,不會反悔的。」聞一舟語重心長地說,「我懂的,領養代替購買,選擇了就不要棄養。」
藺逾岸「嘿嘿」笑了起來,他摟著聞一舟挪了挪姿勢——眼睛早已適應了黑暗,他看得很清楚。
「聞一舟你記得嗎?」
聞一舟嗤笑道:「哦,不喊寶貝兒啦。」
藺逾岸低低地笑了幾聲:「我第二次跟腱拉傷之後的養傷期間,也是在這裡,在你家,那應該是什麼節日吧。晚會之前,電視上剛好轉播我們俱樂部的比賽。」
聞一舟沒什麼印象了。
「我當時心裡其實特別沮喪,因為我已經知道,自己的職業運動員生涯大機率是斷送了。雖然教練和隊員都哄著我安慰,但醫生已經講得很直白。」藺逾岸說,「隊友們都在場上,我卻在電視機前傻坐著。」
「當時謙哥在旁邊勸我看開點,畢竟我的傷至少不影響正常生活,已經算是很幸運了。那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