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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出車禍截癱了,或者還有那個誰誰,從小練體育到大,但因為天賦和機遇問題,根本連進職業隊的機會都沒有。」藺逾岸回憶道,「他說的沒錯,運動員負傷不是意外,傷病累累、渾身肌內效貼才是常態。只不過我以前總想著,要退役至少也是三十五歲以後的事了吧——要麼是我跑不動跳不高了,別人不要我了,我還要厚著臉皮在冷板凳上賴個好一陣兒呢。」
「可是,你當時特別認真地反駁了他,」藺逾岸於黑暗中看著聞一舟的眼睛,「你說痛苦和痛苦是不能比較的。沒有誰的痛苦更加高尚,也沒有誰的痛苦比誰更加不值一提。每個人的痛苦都是自己感受到的、真實存在的,所以不能說你的痛苦比誰更痛苦,也不應該輕視、掩蓋自己的痛苦,妄自菲薄。」
聞一舟仔細想了想,這段對話在他的記憶中的確很模糊了,但那大概像是他說的話。「我只是覺得有時候人自謙起來容易陷入一個比慘的怪圈——當有人傾訴自己的倒黴遭遇時,經常會有人跳出來說:你這算什麼,我之前更倒黴,或者還有誰更慘,就這樣一言化掉了傾訴者的痛苦。可為什麼非得這樣呢,因為痛苦讓人不舒適,所以我們就非得逃避不提呢。」
藺逾岸點了點頭:「當時你說完那個話之後,我就莫名其妙的特別想哭,好像自己一直刻意壓抑、極力否認的痛苦就這樣被重視、被撫慰了。」
聞一舟輕聲笑笑:「你就是單純愛哭。」
「然後我們繼續看比賽,當時應當是有個陷阱球,我方攔網全都傻傻上當,我隨口點評了幾句,然後說你對我說:雖然不太懂,但好像你在打排球這件事上,腦子還蠻好使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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