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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謝謝爺的體恤。」若冉真誠的道著謝。
沈沛卻依舊不滿,沒好氣瞪她,「這會兒知道爺對你好了?江南溫暖如春,四季如畫,爺大發慈悲帶你過來,你居然還不樂意,矯情。」
若冉:「……」
四季如春,溫暖如畫?
沈沛說這樣的話,良心難道都不會痛嗎?是誰前兩天嚷嚷著太子殿下不顧手足之情的?要把他送去江南受苦的?
「爺,聽聞江南多雨水,冬日濕冷,春寒料峭……寒徹入骨……」若冉每說一句,沈沛的臉色就越差一分。
「誰跟你說的?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這話是您說的。」若冉笑的眉眼彎彎,狡黠如狐。
沈沛:「……」
他原本是不惱的,這下倒是徹底的惱了,「放肆!」
若冉見狀就想要行禮,卻忽然覺得一陣難受,趴在船邊嘔了起來,沈沛原本在生氣,瞧見這一幕什麼脾氣都沒了,只顧得上問若冉怎麼回事。
不過須臾之間,若冉的臉色就變得灰白起來,沈沛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身處皇室,他雖被父兄保護的極好,卻也不是什麼都不明白的,這般狀況,只怕是……
沈沛尚來不及細想就把若冉橫抱起往房裡沖,冷聲吩咐四喜去找大夫來,船家時常往返兩地,山高路遠,是以船上的人員配備十分規整,不一會兒四喜就找來了船醫,若冉已經難受的蜷縮起來,床邊擱著個盂盆,就等個大夫的功夫,她已經吐得沒有了力氣。
大夫剛剛搭上若冉的脈搏,還沒來得及仔細的看,就聽見一旁的沈沛殺氣騰騰的吩咐,「查,把船上所有人統統都查一遍,居然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下·毒,活得不耐煩了是嗎?」
大夫無意間撞破沈沛的身份,駭出了一身冷汗,一時之間什麼光怪陸離的想法通通都湧入腦海,還以為自己撞破了什麼宮廷辛密,就要被滅口了,顫抖著手指替若冉把脈……最終還是那懸壺濟世的心,拉回了大夫的思緒……
這……症狀也不像是下毒啊……
難不成是這位夫人有什麼隱疾?
大夫怕自己慌亂中出錯,又仔仔細細的把了一次脈,沈沛吩咐完侍衛後就冷著臉守在邊上,看著這大夫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還以為若冉性命垂危,心中更是著急,「你到底會不會看?不會看就滾出去換一個人來!」
大夫再三確認過之後,這才恭恭敬敬的回話,「這位爺莫惱,夫人的脈象並非是中毒,而是暈船所致。」
沈沛的滿腔怒火都被暈船這兩個字打的措手不及,他愣了愣神,許久才疑惑的反問:「暈船?」
顯然這種情況並不是他設想的範圍之內。
大夫再三確認過,的確是暈船導致的症狀,所以這會兒手也不抖了,人也不顫了,甚至連聲兒都大了許多,「是,這位爺您放寬心,令夫人會嘔吐,頭暈,也都是因為乘船引起的…至於這暈船,其實是…」
若冉雖然吐得七葷八素的,卻還是清醒且有意識在的,聽到大夫稱呼她為夫人,強忍著不適就要開口解釋,結果一張口,又趴在床邊嘔了起來……
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要怎麼根治。」沈沛看若冉嘔的難受,徑直的打斷大夫的長篇大論,這會兒倒是萬分懷念起宮裡御醫的好來,那些個御醫個個奸猾,他若是不問就絕不會多說半句。
大夫搖了搖頭,說暈船這個症狀,自古以來都沒有辦法根治,至多隻能緩解,大夫此語一出,就發現沈沛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治都治不好,還好意思在這扯東扯西的,你怕不是醫術不到家?」沈沛一臉不耐煩,話沒說幾句就讓侍衛把大夫趕出去。
那大夫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