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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這是為何?”
魯先生也奇道:“你以為你現在能走嗎?就是我讓你走,你出了門,走不到五步便又要暈倒在地,你信不信?”祁寒道:“我躺了幾天了?”魯先生道:“兩天了。”祁寒一算日子,左肩之毒這兩日便該發作,情知魯先生所說不虛,便道:“我相信,但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在這兒住下來。”
魯先生道:“那是為何?”祁寒道:“我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沒有去辦,若躺在這兒,怕是要抱恨終身了。”魯先生道:“你若就這樣走了,才會抱恨終身呢!我雖然沒有國手的手段,卻也能醫好你身上的傷,你還想走嗎?”
祁寒聽了這話,心裡一動,但又想到柳雲、蘇正崖他們請了那麼多名醫來,卻都束手無策,這鄉間一個小小的先生,又能有什麼起死回生的妙法了。無非是多得些醫金好度日而已。想到這兒,便起得身來,朝魯先生做了一揖,魯先生道:“你肯留下來了?”言語中竟滿是喜悅。
祁寒道:“魯先生的救命之恩,在下沒齒不忘。只是在下實在是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在下自知沉痾難治,早已不存僥倖之想,若有來生,此恩便來生再報了。”說著又從懷中將身上帶的銀錢都掏了出來,道:“這是我身上僅有的財物,權做醫金。”那魯先生卻站在那兒,既不說話,也不伸手來接,似呆了一般。
祁寒把銀錢放在桌上,便向門口走去,剛邁開兩步,就覺胸口隱隱做痛,眼前直迸金星,兩條腿也軟綿綿的,提不上勁來。祁寒停了一停,歇了口氣,仍咬著牙到了門口,正要伸手開門,就聽魯先生沉聲道:“你身上有兩處傷,一處在胸口處,那是被人重擊了一掌,傷了肺葉——本來也無大礙,將血吐出來,再慢慢調理就是,可你把湧上來的那口鮮血又吞了回去,使得血淤積在經脈中——你是不是覺得胸口難受,可怎麼咳也咳不出血來?這便是血流為之不暢所致了,因此才難以療治。”
祁寒見他雖未親見,卻把那日的情形說得不差,便停下手來,只聽魯先生又道:“我說難治,是在尋常醫家而言,若在我這兒也容易得緊。這還好辦,難辦的是第二處傷,你的左肩上中了枚暗器,這暗器倒尋常,多是袖箭、透骨釘之類,麻煩的是上面淬的毒藥,若我料得不錯,那便是琉璃鰩魚之毒了!”
第八章 還是關河冷落,斜陽衰草,葦村山驛。…
祁寒見他竟能說出那透骨釘上所淬之毒的名字,心裡一緊,忙回過身來問道:“琉璃鰩魚,這是什麼毒?”魯先生道:“這琉璃鰩魚產自東海,為中土所無,因而醫家大都不識得。它顏色、形狀都和琉璃瓦相似,兩側有鰭,尾部有刺,可以如飛魚般在海上飛行。此魚身上其他部分都無毒,只那尾上的刺中含有巨毒,若刺在人身上,當真能見血封喉,厲害無比。”
祁寒道:“既是見血封喉,那我這身上毒為何過了近一個月才發作?”魯先生道:“這必是害你那人在暗器上還塗抹了延緩毒性發作之藥,至於他為何這樣做,我便不知道了。”祁寒想道那老者要他們以秋聲刀來換解藥,自是不會讓他死得那麼快,可見這魯先生所說確是實情。
魯先生又道:“除此之外,有人以極高明的手法封住了你左肩四周的穴道,使得毒氣不致上行太快,這才讓你支援至今。”祁寒道:“正是。”魯先生道:“這毒雖在中土少見,解起來卻也容易,若中了這毒,只需找一條琉璃鰩魚來,將它的魚膽取出,吞服即可。”祁寒道:“那你可有這琉璃鰩魚的魚膽?”魯先生道:“此去東海遙遙千里,一時半會,叫我何處去尋這魚膽。”祁寒見他說得頭頭是道,本以為他有解毒之藥,心裡又熱了起來,待聽了這句話,心中便是一冷。
魯先生早把他的神情看在眼裡,輕輕笑了一聲,道:“我雖沒有琉璃鰩魚的魚膽,可一樣能解去這毒。”說著一指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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