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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又望望那洞口,想著待日光往旁邊移些,再看看地上還有什麼其他的字樣。正在這時,忽見一條身影從那洞口掠過,疾若飛鳥,看形狀卻又比飛鳥大得多了。祁寒也不多想,身子便已躍起,從那洞口躥了出去,遠遠看見一團淡藍色的身影在前面院中的屋頂上只悠忽一閃,便不見了蹤跡。
祁寒足下也不停頓,待到了那屋頂上,卻只見那屋頂上叢生的雜草,哪裡有什麼身影。屋旁一棵大樹,樹的頂端有一個鳥窩,祁寒心道:“難道方才那身影真是一隻飛鳥不成?”
祁寒原本斷定在這宅中的絕非什麼鬼,方才在那間屋中見到的,屋裡被洗劫一空的情形更印證了這一想法。但現在卻又懷疑起來,那身影之快,已超出一個人的極限,若非忽悠而來、忽悠而去的鬼物,當真無法解釋。但憑直覺,祁寒又覺得那黑影不是鬼。但如果那既不是人,不是鬼,也不是鳥,又會是什麼?
想到這,祁寒又想起在地上看見的那三個“鬼”字,望著天上的太陽,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只覺若什麼都不是,比那黑影真是鬼,要可怕的多了。
祁寒見這宅院太過廣大,想要探究徹底,怕非得要兩三天時間不可,想著還是先去絡藤山莊,待見了林師伯再向他打聽打聽,以林師伯的武功閱歷,定能知道個大概。打定主意,便跳下屋頂,走回到後面的花園中,躍了出去。
祁寒出了玉階鎮,往東走了五里多路,便到了絡藤山莊前的那條河邊。祁寒見那河對岸垂柳依舊,雖才離開這兒一個多月,卻象是經年不歸一樣,心中突然覺得象是回到家中那般親切。疾步上了那座竹橋,正要向對面走去,便聽見河上有歌聲傳來:“兩村姐妹一般嬌,同住溪邊隔小橋。相約採蓮期早至,來遲罰取蕩輕橈。”那歌聲本就清脆,從水上回蕩過來,更覺爽氣悅耳。
祁寒的腳步為之一停,立在竹橋上,往河上看去。遠遠的是一片荷叢,碧綠的荷葉中聳立著粉紅的荷花,將一片粼粼銀波襯得分外妖嬈。一隻小船正行在荷叢中,一個女子坐在船後,輕扳木槳。船頭一個女子跪坐著,手裡拿著一捧蓮蓬,那歌聲便是從她口中唱出的了。
那兩個女子衣色若碧荷,面色若芙蕖,融在荷叢中,祁寒在岸上時便沒看見,如今聽到歌聲,方才看到她們來。那船側對著竹橋,又被荷葉遮住了,那兩個女子都沒發覺橋上有人。祁寒在橋上卻看得清楚,在後面扳槳的是阿越,在船頭唱歌的正是阿絮。只聽得阿越向阿絮道:“我只遲來了一會兒,你便罰我划槳。這倒也罷了,還編排出這歌來笑我,索性我不劃了,看你如何!”
阿絮咯咯笑道:“妹妹莫生氣,我再唱一首賠罪就是。”說罷,輕轉歌喉,又唱道:“姊妹朝來喚採蕖,新妝草草欠舒徐。雲鬢搖動渾松卻,歸去重教阿母梳。”
阿越聽了,將槳一丟,佯做惱道:“不劃了!”面上卻忍不住,忙俯下頭去,終還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便用手從河中掬起水來,向阿絮灑去,道:“誰說我來得遲就是起得晚了?偏生你有這樣多的說道。”
阿絮笑著一邊躲灑來的水花,一邊軟聲求饒道:“好妹妹,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這樣說了。”說著又將手中的蓮蓬朝阿越拋了過去,道:“你嚐嚐這蓮子,真象水一般清,就算我用它向妹妹賠不是了。”阿越接過那蓮蓬,剝下一個放在口中,笑道:“我便不劃了,你卻要採蓮蓬來給我,待我一時高興了,我再饒你!”
第十一章 身寄吳雲杳。想轣轆車音,幾度青門…
祁寒見她們說笑,不方便多聽下去,笑了一笑,轉身便要離開。阿越一扭頭,卻正好看見了祁寒,不由一怔,隨即喜道:“祁公子!”又用手輕輕一拽阿絮,指向祁寒道:“阿絮姊姊,祁公子回來了!”阿絮回過頭,朝祁寒看了一眼,隨即淡淡道:“回來就好——我們也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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