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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安低聲道：&ldo;寶兒!&rdo;

小寶兒笑嘻嘻說：&ldo;沒事噠，我很快就回。&rdo;

寰容心領神會地一笑，兩人竟一起走了。方亦安想跟上去，被書奴搖著頭攔下了。

&ldo;少爺，寶兒妹妹自有想法，請相信她。&rdo;

方亦安瞪著書奴，書奴直率地看著他。良久，方亦安妥協了，吩咐道：&ldo;你去悄悄跟著。&rdo;

小寶兒隨寰容走了一段路，寰容在花園子裡摒退了七香。

小寶兒甜甜道：&ldo;姨娘，有話不妨直說。&rdo;

寰容笑道：&ldo;你這丫頭，很是聰明。&rdo;

小寶兒笑而不答。

寰容問：&ldo;為什麼包庇我?&rdo;

小寶兒答：&ldo;你若和少爺爭鬥，必是兩敗俱傷。將來小少爺和他的兄弟姐妹又如何相處?&rdo;

寰容點頭感嘆：&ldo;你倒是一片赤誠之心。倒也不枉他這樣待你。&rdo;

這話小寶兒就不太懂了。她很疑惑：&ldo;姨娘，少爺對我好，我對他好也是應該的呀?&rdo;

寰容笑了：&ldo;小寶兒，你當真不懂我什麼意思?&rdo;

小寶兒想了想，搖頭。

寰容道：&ldo;算了，你年紀還小，我若直說，只怕你也不明白。我只問你，你平日裡見到你家少爺的時候，心裡是什麼感覺?&rdo;

小寶兒如實回答：&ldo;自然是很高興呀。&rdo;

寰容又問：&ldo;若是見不到的時候呢?&rdo;

小寶兒搖頭：&ldo;沒有見不到的時候。&rdo;

寰容追問：&ldo;那倘若是，將來有一天見不到了，你待如何?&rdo;

小寶兒怔了一下，似是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她晃了晃小腦袋，不願去想見不到小少爺該怎麼辦。

怎麼可能會見不到呢?從她來了方府，他們二人有哪一天不是黏在一起的?就算暫時不在一處，小少爺也總會想法子來找她，給她送點心……倘若有一天兩人分開的話……

不不不，不會的。小寶兒堅定地搖頭：&ldo;不會的。那樣的話，我要傷心死了。&rdo;

寰容面上掛著明明白白的笑容：&ldo;這便是了。小丫頭，再過兩年，你就更不願意離開你家小少爺了。看來他果然是你命中的貴人，你要好好珍惜呀，你的好日子可都在後頭呢。&rdo;

寰容伸手點了點她的小額頭：&ldo;小丫頭不必送了，快回去罷。&rdo;

小寶兒看著寰容走了，心裡頭亂得很。她呆呆地看著花架子，回憶起和小少爺一起度過的每一天，做過的每一件事，闖下的每一件禍。倘若不和小少爺在一起的話，那她還能做什麼呢?還能去哪裡呢?

她前些日子總覺得自己配不上小少爺，好不容易那株梅樹教她開心了一些。如今這些陌生的問題經了寰容的提點，又像一道閃電劈開了她迷濛稚嫩的心思，教她更加困惑又慌張。

躲在一旁的書奴聽到了一切。雖然他心裡早有準備，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可是親口聽到小寶兒說出來，還是委屈地哭了。

書奴默默跟著小寶兒回去了。兩人見到方亦安皆是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依舊歡天喜地去吃宴席。方亦安瞧了瞧小寶兒，臉上笑得像開了花兒，他過去悄聲問書奴：&ldo;怎樣?她們說了什麼?&rdo;

書奴搖頭：&ldo;姨娘不過道歉而已，能說什麼。想來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