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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沉默了片刻，語氣有些無力。&ldo;是。可是他是太子，有龍氣護體，我傷不了他的性命。&rdo;

&ldo;所以你才想出了謀逆這個辦法？&rdo;

九九點頭。&ldo;若他死了，取心對我而言便是輕而易舉了。&rdo;

&ldo;那謝懷言呢？&rdo;

&ldo;那人……確實來找過我。他想讓我跟他合作。&rdo;

&ldo;跟他合作，扳倒太子嗎？&rdo;

&ldo;嗯。&rdo;

若不是姜眠有冊子，知道故事的粗略走向。還真的就要被謝懷言的那張冷漠臉所欺騙了。

九九又待了一會便走了。臨走時她說，她體內的另一人馬上就要出來了，而她制不住那人。

姜眠有些擔憂她的情況，但九九態度堅決，姜眠只得放她離開。

第二日，姜眠去了白馬寺查探情況。

石碑出於白馬寺的土下，還只是她的一個猜測。她得先去驗證一下這個猜測。

許久未來，白馬寺仍舊是一派安詳寧靜的模樣。杳杳鐘聲晚，掩於雲霧之中。

在這裡，姜眠遇上了上次見到的那個小僧彌。白馬寺除了姻緣樹外，還有姻緣簽，這小僧彌舉著竹筒到了她面前，笑眯眯地問她要不要抽一支簽。

姜眠本想拒絕，但鬼使神差的，還是自己搖了竹筒。從裡面掉出了一支簽落在地上。

姜眠撿起，交給小僧彌來解簽。

小僧彌看了，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尷尬道：&ldo;施主要不再重新抽一支？&rdo;

&ldo;你這個小和尚……有什麼說什麼便好了。這簽上說的是什麼？&rdo;

&ldo;真的要說嗎？&rdo;小僧彌顯得有些為難。

&ldo;說吧。&rdo;

&ldo;與所愛之人……&rdo;小僧彌頓了頓，才語氣不穩道：&ldo;陰，陰陽永隔。&rdo;

&ldo;陰陽永隔……這簽一點都不準呢。&rdo;姜眠臉上帶起一絲勉強的笑意。

&ldo;是啊。這簽做不得數。&rdo;

姜眠有些失魂落魄地離開了，留下了滿臉不安的小僧彌一人。

她漫無目的地走了一路。那河面上飄著黃葉，路上有僧人拿掃帚將落葉掃到了一邊，發出了規律的摩擦聲。

有一個小姑娘跑著跑著，突然撞到了姜眠身上。

她抬起頭，露出一顆小虎牙。&ldo;姐姐，對不起。你有什麼願望嗎？作為補償，我都可以幫你實現喲。&rdo;

姜眠笑了笑，在她身前蹲下。&ldo;我想要你開開心心的……想要所有人都開開心心的。&rdo;

&ldo;姐姐，你太貪心了喲。&rdo;小姑娘皺著鼻子批評她。

姜眠摸了摸她的頭，徑直離開了。小姑娘立時揮著一雙小短腿去追她。

&ldo;姐姐，你不會生氣了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道歉好不好？&rdo;

姜眠有些哭笑不得，但同時也沒有太多的氣力與她玩鬧，因而耐心哄道：&ldo;乖，姐姐沒有生氣。自己去玩吧，記得別去河邊。&rdo;

&ldo;姐姐你真是個好人。&rdo;小姑娘抬頭朝她笑得有些狡黠。&ldo;所以我決定幫你了。&rdo;

&ldo;說吧。要在石碑上刻什麼字？&rdo;

&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