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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殺的人，哪一個在死前不是對她磕頭求饒，看得都有些膩了。

謝懷舟不說話，九九也不惱。&ldo;我下手很快的，一瞬間的事。&rdo;

刀光一現。

謝懷舟被人推開了。姜眠不知什麼時候醒來了，在這緊要關頭用盡全身氣力推開他，自己挨下九九這一爪。她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血肉翻飛。

&ldo;你絕對不能死在我前面。我會討厭死你的。&rdo;她的眉眼凝重，對他極其認真道。

&ldo;那我寧願你討厭我。&rdo;謝懷舟看著她臉上的傷，黑色眸光裡泛著濃厚的心疼。他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綠瓶，將裡面綠色的液體倒在指尖，輕輕擦在姜眠臉上。

姜眠沒有躲，任由他在自己臉上動作。這藥透著一股清香，上臉後先是一陣涼意，而後滲入傷口之中便有些疼。

&ldo;疼。&rdo;姜眠自己都沒發覺，她在對謝懷舟撒嬌。

若她的室友看見了她此時的嬌羞模樣，估計眼珠都要嚇掉了。畢竟姜眠從來都是搬水上六樓不帶喘氣的，從沒見她向異性示過弱。

&ldo;忍一會就好了。&rdo;

謝懷舟將動作放得更輕了些。他的眼眸微垂，睫毛很長，美得就像一幅動態的山水畫。

九九也沒有出聲打斷他們，只在一旁看著。

&ldo;九九，你最近過得怎麼樣？&rdo;姜眠試圖打溫情牌拖延時間。

&ldo;尚可。&rdo;

&ldo;你想不想知道我最近在做什麼？&rdo;

&ldo;不想。&rdo;

被九九面無表情地打斷，姜眠有些受傷。

&ldo;九九，能不能告訴我你想要我的心做什麼？&rdo;

&ldo;你聽見了？&rdo;九九有些詫異地揚了揚眉。

&ldo;嗯。&rdo;

&ldo;救我爹爹。還未跟你講過，其實我是狐族的九公主。&rdo;

&ldo;猜到了。你這樣的氣質相貌，肯定出自貴族。&rdo;

見姜眠坦誠，九九也不掩飾了。&ldo;現在的我和以前你見過的九九不一樣。她太軟弱了，所以我要趁她沉睡的時候，替她完成她該做的事情。&rdo;

&ldo;她是狐族公主，有她需要肩負的責任。&rdo;

&ldo;能夠理解。&rdo;

兩人對視一眼，姜眠微微一笑。&ldo;有一點我們是相同的……我們都希望九九能開心。&rdo;

&ldo;你可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心軟。&rdo;九九驀得笑了，眉間漾開春意。

&ldo;姜眠，你過來。&rdo;她對姜眠招了招手，透露著一股抹不去的風塵味。

&ldo;那你放了他。&rdo;

&ldo;跟我談條件？&rdo;九九滿面笑意，話裡卻難辨喜怒。&ldo;剛剛我可是給過他機會的。&rdo;

&ldo;他腦子不太好，別跟他一般計較了成嗎？&rdo;

一旁&ldo;腦子不太好&rdo;的謝懷舟乖乖站在她身邊，難得沒有反駁她。

&ldo;你們之中我只殺一個……誰死誰生你們自己決定吧。&rdo;眸光流轉，笑裡卻滿是惡意。

見此，姜眠轉向謝懷舟軟聲道：&ldo;慎之，你聽話好不好？你的命比我的命值錢，所以你要好好活著……&rdo;

&ldo;念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