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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和黃姑姑將買來的東西搬回府放好後，便去了洗衣房洗衣服。

洗衣服的兩個小姑娘已經固定下來了，姜眠端了盆到水井旁時，聽見她們正在小聲地討論什麼。

說的似乎是顧知淮的事情。

姜眠假裝認真地洗衣服，實際卻是湊了耳朵去聽，隱約聽到了&ldo;殿下&rdo;&ldo;愛乾淨&rdo;這樣的字眼。

總結起來應當就是，顧知淮有潔癖。

似乎是有一些，那日他教了她練字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一旁的水盆裡淨手。

唉。

姜眠拿過一邊的棒槌，捶了衣服，而後又將泡沫洗了好幾遍。

看來她必須得儘快做些什麼，來拉近兩人的距離了。現在兩人的進度著實是慢了些。

這晚，姜眠去給顧知淮送晚膳時，開口問他：&ldo;殿下今夜想不想看星星？&rdo;

&ldo;夜裡冷，容易著涼。&rdo;顧知淮舀了湯到碗裡，用勺子舀起喝了一口後，才回答她。

&ldo;……&rdo;姜眠不肯服輸。&ldo;那流螢呢？夜裡的流螢可好看了。靠著窗便可看見。&rdo;

&ldo;晃眼。&rdo;

姜眠臉上仍舊保持著微笑。&ldo;那殿下可有什麼想做的事情？&rdo;

&ldo;此刻只想你閉嘴。&rdo;

&ldo;……&rdo;姜眠臉上的笑意再也撐不住了，頃刻崩塌。

如他所願，她閉上了嘴。

室內安靜地只可以聽到碗箸輕微碰撞的聲音，伴著窗外的陣陣蟲鳴，彰顯著夏天的標記。

&ldo;既然你閒的慌，待會便跟我到書房念書吧。&rdo;

&ldo;好。&rdo;姜眠歡快地應下了。

這晚，顧知淮稍稍吃的多了一些。然後，兩人便在院中散了會步。

古代沒有空氣汙染，夜幕呈現出碧藍的顏色，星子點點，清楚可見。

&ldo;殿下，真的不看星星嗎？&rdo;

行在前面的顧知淮停下了輪椅。&ldo;那你講吧。&rdo;

&ldo;尋個視野好的地方吧。&rdo;

兩人繞開樹影，來到了院中，透過庭院四四方方的天可以看到一片更遼闊的星空。

&ldo;殿下看到那顆最亮的星星沒，那叫北極星。可以指路的。&rdo;

&ldo;北極星？&rdo;

因站在顧知淮的身後，姜眠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ldo;你取的名字嗎？&rdo;

&ldo;當然……是了呢。隨便取的。殿下也要取一個嗎？&rdo;

&ldo;不必了。&rdo;

&ldo;……&rdo;姜眠沉默了，她突然不敢再說下去了，免得顧知淮又要問她怎麼知道？是誰告訴她的？

她忽然瘋狂想念起了九九，那個傻姑娘會無條件信她說的所有話，因而不會問讓人這麼難以招架的問題。

空氣寂靜了半晌，最終還是姜眠打破了沉默。

&ldo;殿下，我給你捉螢火蟲吧。九十九隻。&rdo;

&ldo;九十九隻？&rdo;顧知淮微揚起唇，姜眠卻是沒有看見。

&ldo;嗯。&rdo;九十九，長長久久。

&ldo;殿下您且在這裡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rdo;

然而姜眠找遍了所有的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