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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父皇別問了，兒臣心意已決。&rdo;

昭文帝沉沉地嘆了一口氣。&ldo;等宴會後印下印璽，我再親手將婚書交還使臣。&rdo;

第三十二章

姜眠醒時已是半夜。此時昭文帝已將婚書交還給了使臣，不日之後謝懷玉將會跟著北蒼的人一起去？往北蒼。

一切已成定數，無法改變。

謝懷玉一直都不肯見姜眠，直到她即將出發前往北蒼的這一天，她才主動提出要和姜眠見最後一面。

&ldo;為什麼你要這麼傻？為我真的不值得。&rdo;姜眠猶豫了片刻，&ldo;其實我不是……&rdo;

&ldo;三皇姐。&rdo;

系統君突然出現，打斷了姜眠的話。

&ldo;三皇姐，他們說你要去很遠的地方了。是真的嗎？&rdo;

謝懷玉對這個小自己十來歲的小皇弟頗有好感，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頭，有些惆悵地答道：&ldo;是呀。&rdo;

&ldo;公主，該準備出門了。&rdo;明月在門口提醒了一聲。

&ldo;知道了。&rdo;

&ldo;姜眠，你一定一定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當是替我實現我的願望吧。&rdo;

&ldo;我走了。&rdo;

姜眠說錯了，今日是個好天氣。暖陽為謝懷玉身著的大紅鳳冠霞帔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姜眠靠著門框，一直看著她離開。眼眶濕了大半。

她不敢去送謝懷玉，如今的局面全是她造成的，她是最沒有資格去祝福她的人。

&ldo;你剛剛是想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嗎？&rdo;系統君站在她的身邊，抬頭問她。

有一滴眼淚從她臉上滑下，滴到了他繡著金絲的黑色鞋面上，慢慢滲了進去。

他在這個世界裡待了幾千年，有什麼事情是沒見過的，因而他勸她：&ldo;這是她註定的結局，你改變不了的。&rdo;

&ldo;和親北蒼……原書裡的謝懷玉也是如此嗎？&rdo;

&ldo;對。&rdo;

&ldo;那你告訴我，我能改變什麼？&rdo;姜眠苦笑著。

&ldo;改變姜眠的命運就好了，我早就告訴過你。&rdo;系統君緩了語氣，話裡帶著讚揚之意，&ldo;這次你做的很好。&rdo;

&ldo;如果我真的嫁去北蒼了呢？&rdo;姜眠看向他，似是在問他昨晚為何不出現。

&ldo;不會。&rdo;

&ldo;呵。&rdo;姜眠冷笑了一聲，不發一言地離開了。

出了門，她一直站在角落裡，看著謝懷玉跟帝後和太子等人交談了幾句，而後行了個大禮拜別幾人後，便上了車輦。

那抹大紅越來越遙遠，卻依舊刺痛著姜眠的視線。

&ldo;我二皇兄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傻子了。&rdo;當初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女，最終卻成為了她曾經極其不屑的人。

&ldo;傻子。你真的是個傻子。&rdo;姜眠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輕輕拍了她的肩。

姜眠不肯轉身，她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如今這般眼睛紅腫的狼狽模樣。

&ldo;想哭就哭吧。我帶你去沒有人的地方。&rdo;

這聲音……

姜眠轉過了頭，啞聲問道：&ldo;你沒有去送她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