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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想起宋明哲摔掉大牙那天,在門口碰見的同學表述的「宋明哲追冉映」的話——現在看來,可能是自己誤解了這句話表達的意思。
所以,冉映……是女孩子?
嬴弋呆滯的想:或許是穿成了女孩子?
然而有些事情就差這當頭一棒。
知道了冉映是女孩子這個答案,上輩子他覺得冉映奇怪的地方竟也解釋的通了。
比如想跟她勾肩搭背套近乎的男人全被她躲了去;
比如三界論法大典上她行的禮像是女子禮;
再比如,他二人行走人間時她對胭脂水粉產生的極大的好奇……
那個他印象裡,似一柄劍般剛直不屈,認定一件事頭破血流也不回頭的漢子,其實是個姑娘?
他的臉開始扭曲,熱血直衝腦門,一張臉紅成了猴屁股。
我草。
草。
他自己說過的話言猶在耳,每個字都讓他想抽自己一巴掌。
「沒有男人味」
「小弱缺身板」
「娘們唧唧的」
諸多話語譜成了一首歌,在嬴弋腦殼子裡單曲迴響。
後悔。
當事人就是後悔。
說的時候有多爽,說完就有多火葬場。
這個世間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嬴弋露出淒涼中帶著一點倔強的笑。
若是此時手中有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給自己來一刀,好讓自己回爐重造。
就在他生無可戀之時,身後有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的笑意:「這是,幹嘛呢?」
嬴弋脊背一僵,生生被嚇的不敢轉頭,開始不自覺的單腿抖動。
冉映奇怪的打量著他。
邵飛揚心大,沒看出來剛剛一瞬間他親愛的弋哥究竟經歷了什麼重組三觀的事,樂呵呵的鼓勵冉映:「跳得不錯!要是還能保持下去,前五肯定有你!」
冉映笑道:「那我爭取超常發揮,拿個第一。」
她做事喜歡留一手,預賽跳的高度並不是她的真正實力,故而說這話她很有底氣,但這次連邵飛揚都不認為她能拿第一。
邵飛揚道:「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盡力就好。」
冉映一邊點著頭,另一邊卻是奇怪的繞到了嬴弋身前。
冉映那張放大的臉突然出現在了正思考怎麼見人的嬴弋眼前,他被嚇得趔趄幾步。
常年的習慣讓他開口道:「你有病啊小……」
他話說一半硬生生又吞了進去。
冉映是個姑娘,那他總是小魔頭臭魔頭的叫她,有點不合適吧?
而且也不能打不能罵——畢竟不能和女孩子一般見識,
於是嬴弋露出一個他自認為和藹可親,但實際上足以嚇哭三歲小孩的猙獰笑容,用和善的聲音道:「你一點病也沒有呢小映映。」
冉映扯扯嘴角:「你有病吧。」
嬴弋:「……」
草。好煩。
他一點不適合溫柔紳士的路子。
要不……
……跟冉映商量一下,讓她去做個變性手術?
第十四章 唔……糖真甜
冉映嫌棄道:「你有病吧。」
一言懟過去,對面的嬴弋居然沒有反應,冉映覺得今天的嬴弋多少有點不正常。
她是不知道嬴弋已經在思考讓她變成男人的可行性有多高了——在不做人這方面,他倆向來不分上下,並且自信而堅定的認為對方一定比自己狗。
冉映摩挲著下巴猜測今天的嬴弋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她打量著眼神躲躲閃閃的嬴弋,突然福靈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