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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年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
「害怕?」
梁川故給他取下圍巾,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左頰,趁著林知年愣神的片刻又脫掉了他的大衣外套。
林知年的臉特別紅,越親越紅,紅潮從臉頰蔓延到耳朵,醺染著漂亮的眉眼。他緊緊地抿著唇,按在一旁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起來。
「你不樂意,我就不會動你。」梁川故來回撫摸他的頸側,語氣認真地告訴他,「因為這叫做|愛,是兩個人相愛才能做的事。」
林知年怔了怔,他抬眸望向梁川故,看了好一會兒,竟忍著眼淚笑了笑。
「我們相愛。」他說。
「小可憐,怎麼又要哭了?」梁川故停下解他紐扣的動作,大手放在他的後頸上,將人從軟墊上撈起來。林知年在他懷裡卸了力,渾身軟綿綿的。
「眼淚省省吧,等會兒還有哭的時候。」
「燈……」
「害羞?」梁川故摸摸他的頭,誘導性地安慰道,「沒有燈,看不見的話我可能會弄傷你。」
林知年還沒說話,他就解下了自己的西裝領帶:「知年不想看著我嗎?那就把眼睛蒙上吧。」
「不要。」林知年搖頭,把他的領帶拿過來收好。
他看了眼車頂暖調的燈,最後還是沒什麼底線地讓了步。他的身體並不算漂亮,單薄貧瘠,沒什麼誘惑力,他怕梁川故看了會失望,也怕自己因為太興奮而失態,惹梁川故不喜歡。
但事實證明他的擔憂太過多餘。
梁川故明顯對他的身體很有興趣,本著求知若渴的精神探索實踐了一晚上,從車內到別墅裡,從柔軟的雙人床到溫暖明亮的浴室,直到林知年實在撐不住暈了過去,梁川故才手忙腳亂地停了下來。打電話叫醫生,凌晨時分,別墅裡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林知年在過程中是不求饒的,受不住了也不說,而梁川故又一反往常地莽撞,平日裡的矜貴冷漠全然消失,變得索取無度起來,活像那八百年沒開過葷的和尚。
於是當天早上,自覺做錯事的和尚抱著懷裡疲憊不堪的愛人做了深深的懺悔,天還沒亮就洗漱完畢跑到樓下去挑選食材,勢必要給林知年補補身體。
「少爺,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陳姨一邊擇著韭菜,一邊笑眯眯地問他。
經過昨晚上那麼一鬧,他和林知年那事別墅裡所有人都知道得七七八八了。陳姨和許管家表示大為欣慰,連夜訂購了上好的鹿肉、驢肉和鴿子,準備中午給小兩口做一大桌子菜。
「睡不著。」梁川故喝了杯溫水,拿起收納盒裡的雞蛋、蝦仁和各式麵包,走進廚房開了火。
陳姨見狀想說點什麼,但又想起之前管家說過的話,最終只是張了張口,什麼都沒有說。
畢竟少爺廚藝還行,不至於把廚房給炸了。
陳姨半好笑半感嘆地想,昨天也是這個情況,後來少爺接了個電話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那臉簡直比鍋底還黑。當時她還以為這個家要怎麼了,結果不過是小兩口鬧彆扭,鬧著鬧著感情還更好了,這些年一直沒做成的事也完成了。
雖然林小少爺是男人,做那事一千遍一萬遍也生不了孩子,但能做總歸是好的,而且看樣子少爺還很喜歡,昨晚上那陣仗——
「陳姨,西紅柿放哪兒了?」
梁川故穿著居家服站在廚房裡打著雞蛋,雞蛋殼不小心掉了一點下去,他本來不想管的,麻煩。但又想著萬一被林知年吃到了,不小心劃傷口腔怎麼辦。
會掉眼淚嗎?
可昨晚上眼淚都流盡了。
梁川故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混帳,林知年不說,他就看不出他受不住了嗎?明明是發現了的,哭得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