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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邊還會稍微顧及到一點林知年的臉面,林家那邊卻好像只是把他當成了一顆用來牽制他的籌碼。雖說只是商業聯姻,那一層牽制的意思確實是有的,但林知年好歹也是林家小少爺,林家在商界的動作卻像是一點都不擔心他會不會在家裡給林知年難堪。
他煩躁地捏了捏山根,隨著一陣睏意襲來,關了電腦便睡了。
託藥效的福,這姑且稱得上是一夜好眠。
清晨六點的鬧鐘準時響起,梁川故條件反射性地伸手去關,卻發現自己的右手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
像是某種犬科動物被侵犯了領地,梁川故一瞬間睜開眼睛,眼裡不見絲毫睡意。
結果卻撞上了林知年那雙淺色的漂亮桃花眼。
「……林知年?」
結婚兩年的時間裡,他對林知年的稱呼也不過是從林少爺變成了林知年。
梁川故有些難以置信。
林知年睡覺不怎麼關門,他下班回來晚,上班出發又早,有時候路過會不小心看上一眼。他睡相可以說是格外端莊,從頭到腳都是一條直線,然後就那樣保持一整晚。
所以這樣的林知年為什麼會跑到他床上來啊?
「哥哥……知年想要喝牛奶。」
他還沒想出個究竟,林知年就輕輕翻身一滾,這一下是徹底滾到了他的懷裡。他身上很暖和,還帶著一點沐浴露的香氣。
這沐浴露——是牛奶味的。
梁川故這下真的狠狠震驚了。
在他心目中,林知年一直是一個冷傲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存在,除了他那位發小,似乎對誰都是一張冷臉。他極有教養,不會做出這種沒有邊界感和分寸感的事,而且也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
更重要的是,林家給他的資料顯示,林知年是乳糖不耐受體質,從小就沾不了乳製品。
他看著林知年那雙朝他輕輕眨動的漂亮眼睛,由震驚轉向了沉思,一時不知道是該先把他推開,還是該先再睡一覺清醒一下。
一定是還沒睡醒……對吧?
否則怎麼會有人一覺醒來,家裡清冷寡言的老婆就變成了愛撒嬌的傻瓜。
於是,在林知年熱切的注視之下,梁川故破天荒地睡了個回籠覺,這一天公司大門的保安小哥驚奇地發現,自家勞模老闆居然九點鐘才踩點前來上班。
但更讓他們匪夷所思的是,老闆身邊除了陸助理,居然還跟著一個男人。
老闆上班時臉上向來洋溢著的喜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而那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正親暱地挽著他的手,蹦蹦跳跳地跟著他走。
這種動作放在小孩子身上或者嬌小一點的少年身上還好,這個男人做起來就十分違和。他本來就長得高,五官精緻冷峻,給人的第一感覺不是可愛而是清冷,是一種不能輕易招惹的型別。
怎麼說呢,看起來就像中邪了一樣。
「哥哥,這就是你的公司嗎?好大啊,知年也可以跟著進去嗎?」
這個稱呼梁川故糾正了他好幾次,他非要叫,梁川故也拿他沒辦法。但說實話以他們的關係叫老公都很正常,他也確實比林知年大兩歲,叫幾聲哥哥倒也沒什麼。
「如果我說不可以的話,你能跟著陸文回去嗎?」
林知年扁了扁嘴:「來都來了呀。」
他聲音刻意放得很軟,撒起嬌來尾音拖得很長,直接在梁川故腦袋裡餘音繞樑。陸文跟在離他們三步遠的地方,聽見這一聲直接又退了三步,以免自家老闆掉下的雞皮疙瘩砸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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