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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卻大大出乎趙信的意料之外,別說沒有特殊的優待,倒是比一般計程車兵還要苦上一些。
趙雍根本就不像個趙王,倒十足像個馬背上生活的胡人。他能操著胡語,每日最大的樂趣就是和手下的將士們喝著烈酒,大塊吃肉,大聲的說著粗鄙的話,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趙雍慣住帳篷,習慣了水草生活,對宮宇殿堂不屑一顧,連帶著趙信也跟著倒黴,每日都跟他屁股後面餐風露飲,不得不吃著烤制粗劣、腥味十足的牛羊肉,才幾天下來,就覺得腰痠背疼、滿嘴異味。
更讓趙信叫苦連連的是,趙雍似乎永遠精力充沛不知道疲倦,從邯鄲一路上,大軍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路。沿途嚴令禁止地方官員前來拜見,遇城也不入,只是簡單的補充下糧草飲水就繼續趕路。
這些騎兵都是追隨趙雍征戰多年的精銳,早已習慣了這種高強度行軍。騎兵們皆是雙馬換乘,白天趕路,夜深才立帳休息,這些強度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惟獨趙信這個嬌生慣養的少爺最為吃苦,他本來騎術就並不精湛,數日趕路下來雙腿的內側早已磨成了一片稀爛,每次碰到都是火辣辣疼痛無比。
趙信的舉止自然逃不出趙雍的眼睛,他卻不聞不問,反而下令加強行軍強度,僅用了五天就從邯鄲趕到了代郡。待見到趙信雖然騎術不佳,性子卻是倔強無比,每日在馬背上顛簸的臉色慘白,卻也只是閉口強忍著不說,這點讓趙雍頗為滿意。
不過他手下的將軍們對趙信就沒有那麼友善了。這些軍頭們都是戰場上過命的硬交情,當日趙信耍滑頭羞辱了石虎一番,這些人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了。見趙信在馬背上受苦也是幸災樂禍,若不是礙著主父在此,恐怕早就上前言語羞辱他一番了。
好在趙信身強體健,一身的武藝修為也不弱,經過最初的折磨後,漸漸也就習慣了些,倒也沒有最初幾天那麼難熬了。
出了太行要道井陘後,便進入了趙國北方的要地代郡境內。
代郡於邯鄲,就如同左臂之於右膀。兩者一南一北兩大中心,遙相呼應,構建了趙國特殊的國情與風貌。
不同於中原任何一國,趙國地分南北兩塊,南是以都城邯鄲為代表的農耕文明,北則是以代郡為代表的遊牧文明。所以無論是在政治上還是經濟上,代郡都有其特殊的存在意義,故而歷代趙國君主都會在代郡設定一名代相,代替自己行使君王的權利。
進入代郡之後,無論是風土地形,還是言行舉止,都大異於邯鄲的趙民。趙信自小居住在邯鄲附近,從未見過草原的景色,一路上倒是大飽眼福,心情也跟著好上了許多。
此時尚屬早春,空氣中雖然仍透著一絲寒意,吹在臉上卻也並不凌烈。草原上成片的出現了嫩綠,看上去賞心悅目至極。代郡雖為趙氏所有近百年,開墾的力度卻並不大,許多地方都是杳無人煙,一路上大軍行走也經常驚起路邊的小獸,一陣慌亂的逃竄入林中。
趙雍看了興致大起,下令原地駐軍休息一天,他親自策馬進林中狩獵。
不得不說趙雍的箭術確實了得,才不到半天的時間,獵到的獵物就已經堆滿了備用的數匹戰馬。趙雍心情大好,便將獵物分與眾人,自己更是親自動手燒烤野味。
因為時間充裕,不必像前幾日那樣急著趕路,再加上將士們這幾日吃多了肉乾幹餅,今天狩獵頗豐獵了不少野味,軍中自然一片歡呼,三五成群的圍著篝火笑容滿面的烤著野味。
“來,嚐嚐我的手藝。”趙雍用匕首飛快的在篝火上燒烤的野豬上切下了一隻後腿,扔給了一旁的趙信。
趙信手腳慌亂的接過了野豬腿,差點被滾燙的油脂燙著。放在嘴邊大口咬去,只覺得滿嘴肉香,油而不膩,忍不住咂了咂嘴。
“如何?”趙雍笑眯眯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