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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聞言眼神不禁有些迷離,心慕道;“確實,如此偉岸的奇男子,當是何等的大丈夫,趙國能得此主,不知要羨煞了多少六國之人。”
一旁的趙頜聽到妻子誇讚別的男人,心中自然不樂意,哼了聲道;“這倒未必吧,主父雖然雄才,敗筆卻也不少。因為寵愛的妃嬪,竟然廢長立幼,廢黜太子章而立當今的大王,此舉無異於動搖國之根本。”
李氏橫眉反駁道;“為了心愛的女人有何不可,這才是大丈夫所為,要我說這才顯得主父當作敢當,男人味十足。”
趙頜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婦人之見,婦人之見呀。要知道君王最重要的就是明志無情,當年襄子若不是心存不忍讓位侄子,又怎麼會有讓我趙家數十年的動亂。就看主父,他既然已經廢長立幼,就當讓公子章貶居偏地,可他非但如此,反而將公子章留在身邊讓其統兵,手握兵權結交朝臣,這不是自亂其國嗎?”
“況且天無二日民無二主,如今主父去卻禪位於大王,這讓大臣們如何取捨,究竟是效忠於主父,還是效忠於大王。”
李氏本欲反駁,卻見趙頜滿臉的醋意十足,心中頓時瞭然。轉怒為笑,笑眯眯的看著趙頜道;“我不和你爭了,反正我說的都是對的,你說的都是錯的。”
趙頜頓時語噎,吹鬍子瞪眼了半天,只好咬咬牙跺腳道;“不和你吵了,看來孔夫子說的對,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惹不起你,我躲還不行嘛。”
說完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走了,只剩下李氏一人在屋中洋洋得意。伸手喚來小蘭,問道:“信兒呢,剛剛不見又跑去哪裡了?”
“就看見他往大門走去,過了會又折了回來。想來是想要出府,卻被高明攔了回來,這會恐怕是翻@牆出去了吧。”
李氏橫眼等了小蘭一眼。“你既然都知道,那怎麼還不攔住他。”
小蘭是李氏的陪嫁丫鬟,自小就跟隨李氏,倒也得寵。所以也不怕,只是癟了癟嘴伸舌道;“我哪裡敢攔這個混世魔王呀,上次我不就攔了他一次,結果他在我的胭脂盒裡放了只蟾蜍,嚇得我幾天都沒睡好覺。再說少主雖然年紀小,力氣可不小,我想攔也攔不住呀。”
言罷小蘭又嘖嘖稱奇道;“說來也奇怪,少主平時畏懼主上如虎,平時主上在家都是安分守己做他的乖乖子,今日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主上還沒出門就敢翻@牆出去。奇怪,奇怪。”
李氏等了小蘭一眼,心中無奈想道:看來這個兒子真的被自己慣壞了,平時就古靈精怪。才小小年紀就如此心思,人前一套仁厚一套比誰都用的熟練,也不知道這對老趙家是好事還是壞事,可千萬別跟夫君說的一樣給家裡惹來大禍。
對了,前幾天冉夫人不是說她家的小女兒已經滿了十三,聽她的意思是看上我們家的信兒了。恩……她是宗室之女,冉辨也是邯鄲令,身份上倒也勉強配得上信兒。聽聞那冉家小女自幼聰敏過人,小小年紀才名就已經傳遍邯鄲,不如讓信兒娶了她的小女,也好收一收他渾身的野性。
PS:此書的設定年代為公元前298年,此時正為周赧王十七年,趙惠文王元年,秦昭襄王九年,楚頃襄王元年,齊閔王三年,魏襄王二十年,韓襄王十三年,燕昭王十三年。
此時戰國七雄已成,另有宋、中山、衛、魯等數個小國的存在。七雄狀況如下:
周室黯落,在諸侯的蠶食下盡喪其土;秦國曆經了商鞅變法後來居上,經過秦惠文王二十七年的擴張,已隱隱成為天下霸主,但因為秦武王暴斃無後,秦國陷入內亂之中元氣大傷。
齊國正處於鼎盛時期的宣王之後,與秦國各據一方,大國之勢十足卻四面樹敵;楚懷王被秦王所騙囚於秦國,三年後竟客死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