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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潑皮還欲狡辯,卻眼前一花,趙信的佩劍已經出鞘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淵虹冰冷的殺氣迅速蔓延開了,那潑皮嚇得雙腿顫抖,連忙頭也不回的掉頭就走。
趙信收劍,耍了個漂亮的劍花,將錢袋信手扔給了年紀小的少女,聳肩道;“拿好了,下次自己小心點,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幸運的。”
那少女低著腦袋點了點頭,趙信也不以為意,轉身便要離開,卻聽見那少女忽然開口道;“你。。。。。。你叫什麼名字呀。”
“趙信。”趙信回過頭嘻嘻一笑。
“我叫阿依娜,以後你到草原上可以找我。”那少女甜甜一笑,原本平平的相貌看上去倒是十分可愛。
“好,一定。”趙信隨口敷衍應道,轉身便已去了。
直到趙信的背影消失,年紀大些的少女附耳在旁小聲的用胡語說道:“公主,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要不然單于發現你偷跑出來一定會大發雷霆的,那時候我們都要遭殃了。”
“恩。”阿依娜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眼睛裡亮晶晶的,低聲說道;“他說他叫趙信,真是好聽,中原人的名字都這麼好聽嗎?”
第二十九章 居心叵測(上)
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蒼鷹在低空緩緩飛翔,銳利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地上奔走的小獸。忽然伸出利爪,猛撲而下,將灌木叢中猶在掙扎的野兔抓了起來,鋒利的尖嘴狠狠啄下,將爪中的野兔啄死,這才發出了滿意的鳴叫聲,盤旋數圈,再度高高飛起。
再遠的地方,尚未消融的積雪附在凌雲山脈聳立在天際的邊緣,白雲環繞在雪山的半山腰,陽光照射之下,如同一顆顆璀璨奪目的寶石一般。
握衍眴鞮將目光從遠處的雪山收回,望著前方眉頭微微皺起,馬背上緊握著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鬆開,輕輕的敲打起了馬背上的馬具。
在他身後,百餘騎樓煩騎兵護衛左右。這些樓煩騎士們大多身材高大,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鼓起,滿臉的精悍之氣,不難看出是樓煩族中精心選拔出來的勇武之士,看氣勢到不弱於趙國的“千金之士”。
樓煩一族本就以善弓馬騎射而聞名於世,騎術了得的樓煩人常常是中原各國爭相重金聘請的物件,即便是當年趙雍力主胡服騎射的時候,也是仿照樓煩置軍操練的。所以論起騎兵的單兵作戰素質,樓煩並不輸給趙國,惟獨身上的皮甲和手中的刀弓箭羽要遜色不少。當然,同樣欠缺的還有中原各國積澱了數百年的戰術思想。
一名身材魁梧的樓煩武士卻是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煩躁,催馬上前一步大聲的說道;“大王,我看林胡他們根本就沒有誠意與我們相見,他們不過是一群只會躲在樹林裡的懦夫而已,哪有資格和我樓煩相提並論。我們就算要和趙人開戰,也根本就不需要這些懦夫們的幫忙,憑我們樓煩的勇士就足夠了。”
握衍眴鞮眯起了細長的眼睛,目光中露出了不悅,重重的哼了一聲道;“你懂什麼,林胡人雖然懦弱,實力卻不輸我樓煩多少。如今趙國氣焰正高,光憑我們樓煩是很難撼動它的。既然要報仇,就要拉上同樣被趙國擊敗了的林胡,這樣勝算才能大上一些。”
“如今林胡和我樓煩一左一右,就如同草原的兩隻拳頭,若是合力出擊則有可能勝,各自為戰則肯定會被趙人逐個擊破。”
那武士卻昂起了頭,大聲的說道;“我只怕大王你心胸是像草原一樣寬廣,可人家未必不會記仇當年之事。”
握衍眴鞮面色漸漸陰沉了下去,細長的三角眼中眼光不斷閃爍,許久才不甘心的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總要試試的。鐵伐連只要不是太蠢的話,當知道我們現在任何一家單打獨鬥都不是趙國的對手,若想在這草原上活下去,樓煩和林胡必須要緊緊的聯合在一起,共同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