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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道：&ldo;你這樣燒著，不會好，得去看大夫。&rdo;

抱雞娘娘拒絕：&ldo;長這麼大，我就沒看過大夫。‐‐都是些庸醫！&rdo;

李柔風勸道：&ldo;但你這次病得真是重。&rdo;

抱雞娘娘冷笑道：&ldo;你見過我以前生病嗎？當年那些郎中們都說我快死了，治不了了，一個牙婆還是一碗蜂蜜水把我灌得活了過來。&rdo;說著便咳嗽了兩聲，咳出些血來。

李柔風嗅覺敏銳，嗅到了幾分血腥氣。他道：&ldo;我聽老闆孃的口氣，衙門裡沒有張出榜來捉咱們。想必馮時那邊，楊燈已經壓下了。老道士的生死，也沒人在意。咱們白日裡出去，不會有事的。&rdo;

抱雞娘娘方才幾句話說得已經耗盡了氣力，現在只是用力搖頭，忍住咳嗽，說不出話來。李柔風自是看不見她搖頭，探著手，一點點摸到她削瘦的肩膀，抱雞娘娘嚇了一跳，赤著腳蹬他，卻被他亦摸到了細小的足踝，手臂穿過她膝彎將她整個兒抱了起來。

抱雞娘娘這一驚非同小可，掙紮起來，眼看要滑脫下去，李柔風將她往上兜了一下，把抱雞娘娘像只小雞一樣抱得更紮實了些。抱雞娘娘挺頭張嘴去咬他脖子，李柔風連忙說：&ldo;有毒。&rdo;&ldo;你怎麼知道？&rdo;&ldo;上次被狗咬狗死了。&rdo;&ldo;……&rdo;抱雞娘娘又雙手去掐他脖子，李柔風說：&ldo;別掐了……你一摸又好了。&rdo;&ldo;那我毒死自己！&rdo;抱雞娘娘面露兇光又張嘴去咬，忽見老闆娘推門進來，她驚了一驚，收斂起猙獰面孔，溫溫婉婉地靠在李柔風頸邊。

老闆娘以為是小兩口打情罵俏卿卿我我，臉上一紅，不敢看兩人的臉，只是道：&ldo;李家郎君，馬備好啦，你們去吧。&rdo;

老闆娘在前面引路，李柔風循著她的腳步聲走。抱雞娘娘靠在他懷中，忽然覺得很累。稍稍抬頭，便仰見他如玉石一般清冷堅潔的下頷，心中似灌滿的水波，輕輕漾動了一下。他的修長而挺拔的頸子亦是如此，冰涼的，如玉一般堅實光滑的。她滾燙的鼻息撲在他的脖頸上，像有一層霧氤氳開去。

李柔風把她放在大黑馬上，摸索著將大黑馬的韁繩塞入她手中，道：&ldo;我拿個包裹就來。&rdo;摸著牆循原路回去。

老闆娘望著他頎長的背影有些艷羨之色，問抱雞娘娘道：&ldo;你這郎君看著貴氣得緊，待你又好，怎麼尋到的人家？&rdo;

抱雞娘娘坐在馬上，冷冷一笑，道：&ldo;你沒看見嗎？他瞎了眼。&rdo;

老闆娘為李柔風和抱雞娘娘指了去往醫館的路，道是並不太遠，拐過三個街口就到。李柔風向老闆娘道了謝，便與抱雞娘娘馳馬而去。李柔風一隻胳膊便能制住抱雞娘娘，拐過一個街口，他拉住韁繩道：&ldo;你知道烏衣巷吧？巷子南口，有一家積善堂，咱們往那處去。&rdo;

抱雞娘娘虛弱冷笑：&ldo;李柔風你想得美！那積善堂必是你舊日相識。莫擔心，我這就去找楊燈，告了積善堂這個jian細。&rdo;

她一抖韁繩，右手便被李柔風緊緊握住。他懇求道：&ldo;娘娘，你且幫我這一次。吳王澂王，天下屬誰，於你有何差別？更不用說吳王暴戾猜疑，澂王宅心仁厚。倘是澂王平定了這天下，百姓的日子，不更好過些嗎？&rdo;

抱雞娘娘譏刺道：&ldo;吳王暴戾猜疑不假，但澂王宅心仁厚？你莫不是情人眼裡‐‐&rdo;說到一半，她驀地反應過來，問道：&ldo;澂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