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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午驀然明白過來,問:&ldo;大人懷疑這兩個字中的&l;雨&r;字,指的就是雷驚雨?&rdo;
吳過點點頭,道:&ldo;我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另有深意。如果這塊布條這封血書真是一個求救的訊號,&l;救雨&r;二字真是&l;救雷驚雨&r;的意思,那麼這個訊號又是誰發出的,這封血書又是誰寫的?是雷驚雨自己,還是白如霜,抑或還與雷驚雲有關?血書字跡生硬,無法辨明是誰的筆跡。如此撲朔迷離,本捕就此結案,還是繼續深查下去?如果要查,又該如何查起?&rdo;
小午聽到最後,早已張大嘴巴,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做夢也沒想到在這樁看似簡單明瞭的案子背後,居然還隱藏著這麼大一團迷霧。
過了半晌,他才回過神來,一拍大腿道:&ldo;大人,您可真不愧是江南神捕。這麼多疑點,屬下與您同進同出,居然一點也沒看出來,還道這樁案子早已水落石出,應該結案了呢。&rdo;說罷,起身給他倒了一杯酒,&ldo;來,屬下深感佩服,敬您一杯。&rdo;
吳過看他一眼,搶過酒壺,連幹三杯,才放下酒壺嘆口氣道:&ldo;正在這個節骨眼上,那個什麼吸血鬼又來湊熱鬧,如此一來,這案子就更複雜更詭秘了。&rdo;
&ldo;那倒也是,不過再複雜的案子也難不倒您呀!&rdo;小午討好地笑笑,再度起身給他斟酒。吳過攔住他,以手支頭,道:&ldo;算了,我、我覺得有點頭暈,這、這酒勁兒可真大……&rdo;
小午狡黠一笑,道:&ldo;大人,您該不是喝醉了吧?&rdo;
&ldo;誰、誰說我喝醉、醉了?再、再倒!&rdo;
吳過眯著眼睛,歪著身子,將空酒杯遞了過來,嘴裡含含糊糊道,&ldo;就、就是再、再喝兩壺,我、我也不會醉……&rdo;
小午道:&ldo;是,是,大人海量,大人海量。&rdo;伸手倒酒。
便在這時,吳過酒杯落地,端杯的手忽地向上一勾,已然扣住他的脈門,嘴裡一聲冷喝:&ldo;快說,你在酒裡放了什麼東西?&rdo;
小午這一下當真嚇得魂飛魄散,手一抖,酒壺早已咣當一聲掉了下來,吃吃地道:&ldo;大、大人饒命,不關我的事,是、是白、白……&rdo;
剛說到這裡,只覺手腕一輕,吳過忽然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雙目一閉,不省人事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吳過終於被一陣熱鬧的聲音驚醒,昏昏沉沉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那床錦帳流蘇,幽香撲鼻,甚是華麗,卻不知是何處所在。窗外一輪新月緩緩升起,其時正是晚間。
他心中暗暗稱奇,移動雙臂,正要翻身起床,誰知一試之下,居然全身酥軟,使不出半分力氣。只好復又躺下,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外面十分熱鬧,杯盤亂響,似乎正在宴客。只聽一人道:&ldo;多謝知府大人肯賞臉光臨寒舍,來,雷某敬您一杯,聊表心意。&rdo;聽聲音,正是雷驚雲,只是聲氣不大,而且略顯沙啞,顯是身體尚未完全恢復,中氣不足所致。
吳過心道:原來這兒是仁義山莊。
另一人朗聲應道:&ldo;哪裡哪裡,驚雲公子相邀賞月喝酒,本官豈有不到之理。&rdo;正是知府大人的聲音。
吳過心頭一輕,暗忖:知府大人也在這裡,那便好了。
雷驚雲喝了一杯酒,又道:&ldo;雷某此次劫後餘生,大難不死,全仗知府大人及諸位官爺出力。來,在下再敬諸位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