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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指望一個古代人能夠時常記得給手機充電,阮陽認命接過手機,幫他插好,還不忘叮囑:&ldo;等它充好了記得拔下來啊。&rdo;
朔旌寒應了一聲,表情有些奇怪。
&ldo;怎麼了?&rdo;阮陽看到他的表情,想想剛剛的對話,沒覺得哪裡不對。
朔旌寒道:&ldo;沒什麼。&rdo;
阮陽疑神疑鬼地低頭看看自己褲子拉鏈是不是忘了拉了。
朔旌寒唇角露出一絲笑意,他只是突然意識到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跟他這樣說話了,自從師父師叔、師兄弟們陸續離開人世之後,除了紅戈之外,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不是敬畏,就是恐懼,讓他覺得很沒意思。
至於紅戈,他的師姐向來比他還要粗枝大葉,也不可能跟他絮叨叮囑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阮陽的態度於他而言,十分新鮮。
恭敬不足,親暱有餘,在他身邊總覺得有種溫暖的氣息……
讓人想要靠近。
這樣的念頭在朔旌寒腦子裡一閃而過,很快就藏到深處,半點也看不出端倪。
辦事效率奇高的宋亦白很快把相關線索發到了阮陽的手機裡,勤勞的阮陽決定今晚就動手。
然而出門前忘了看天氣,晚上十一點多,穿得過於單薄的阮陽凍得瑟瑟發抖,在人跡罕至的街道上徘徊了一個多小時,愣是沒有半個黑衣人的影子出現。
阮陽一邊走一邊嘟囔:&ldo;宋亦白那傢伙,不是說這條街上遇襲的修士最多嗎?怎麼還沒來!&rdo;他快凍死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他快要放棄,打算回家睡覺的時候,他頭頂正上方的路燈突然一閃。
如果是平時,阮陽肯定不會把這麼微小的動靜放在心上,然而今天卻不一樣,他心中不知為何一緊,縱身往前一躍。只聽見身後一聲輕響,手持鐮刀的黑衣人在涼颼颼的路燈光線照耀下宛如死神。
哎呀媽呀,好險。
阮陽神勇地避開第一擊之後來不及得意,拔腿就跑。
黑衣人緊隨其後。
朔旌寒隱匿身形跟在不遠處,仔細觀察著黑衣人的動作,越是觀察,他的眉頭皺得越緊。
用鐮刀的修士非常少,其中最有名的一家叫&ldo;厄鐮&rdo;,雖然如今已經人丁稀少,但招式卻算得上一流,因此朔旌寒也對它略知一二。
厄鐮名字不怎麼好聽,招式卻講究大開大合,心法更是強調光明磊落,是毫無疑問的正道。可眼前這個黑衣人使出來的明明就是厄鐮招數,要不是那個遇害的厄鐮弟子屍體是他親自找到的,他一定會覺得那個弟子還沒有死。
究竟怎麼回事?這個使用著罕見的厄鐮招式的黑衣人到底是誰?
想到這裡他不再觀察,抽出長劍迎上了那柄高高落下的鐮刀。
刃與刃碰撞在一起,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深夜裡格外突兀。阮陽終於放鬆下來,拖著兩條已經跑得沒了力氣的腿離開戰圈,在馬路牙子上一屁股坐下來:&ldo;累死我了,你怎麼現在才出現?&rdo;看他遛著好玩嗎?
朔旌寒的武力值對上這個黑衣人,高下立辨。然而黑衣人卻並不戀戰,朔旌寒明顯感覺到,自己一出現這個黑衣人就想要離開,簡直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他硬生生堵住了對方的退路,逼得對方無法離開,只能出手。
事實證明這個做法是正確的,黑衣人雖然用的是一流的招式,但在朔旌寒這個老前輩面前就跟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鬼沒什麼區別,幾招便露出破綻,被一劍砍在肩上。
朔旌寒打著抓活口的主意,下手不重,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那一劍砍在肩膀上,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