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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謝謝,我蹲一會兒就好。」
女孩不放心,「真的沒事嗎?」
虞繪不想讓別人發現她的脆弱,更不想被人看到她在哭,她捂著嘴,平復自己顫抖的聲線,「真的沒事……」
可是心痛時的難過怎麼能控制得住,一開口,顫抖的哭腔無法掩飾,帶著斷了線的淚珠一起暴露。
女孩嚇了一跳,想扶起她,虞繪連忙擺了擺手,「我真的……真的沒事,謝謝你……」
她擋著臉站起身,對女孩說了幾聲謝謝,快步轉身離開。
虞繪跑在漫天大雪裡,她真的好想逃避,不想聽見別人問她發生了什麼,不想和別人說她為什麼難過,她的步伐漸漸慢下來,白雪與她的發色融為一體,虞繪一邊走著一邊擦拭臉上的淚水,她察覺到每個經過的人投在她身上怪異的目光,她好像在這一刻與幸福的聖誕氛圍格格不入。
一個走在飛雪中,哭到妝花的怪異女人,詭異而又悲涼。
虞繪最後回了家,家裡沒有人,他們應該都在外面過聖誕節,虞繪有些慶幸沒有人會在現在看見她失態的一面。
她脫掉被雪浸濕的大衣,衣服落在地上,她隨意拍了幾下頭髮上的積雪,然後掀起被子鑽了進去。
小的時候只要她心情不好,她就會這樣躲進被窩,好像只有這樣,哭泣才不會被人發現。
月色冰涼,白雪寒冷,沒有開燈的房間裡被屋外的光堆滿,房間內的大床上,女孩蜷縮在被子裡。
不久之後,被子輕輕顫動,在世界歡快的聖誕歌裡,夾雜著一段不會有人注意到的,嚎啕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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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虞繪請了假,宋斯吟覺得奇怪,給虞繪打了幾個電話沒人接,便到她家裡看她。
進門的時候是虞執開的門。
虞執說:「也不知道她昨晚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早上經過她屋還嚇了一跳,去叫她起床上學,結果發現燒得神志不清的,趕緊帶她去醫院掛了水,剛才才回來,她現在在房裡休息。」
宋斯吟上了樓,走進虞繪的房間。
虞繪側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地落向窗外,不知是在看屋外枝丫上的積雪,還是空中劃過的一架飛機。
宋斯吟走到床側,看見了虞繪蒼白的臉色。
「繪繪?」宋斯吟在她床邊坐下,摸了摸她的頭髮,「怎麼了,怎麼突然生病了?」
宋斯吟有種奇怪的預感,她總覺得虞繪變成這樣是和程玦有關。
虞繪閉了下眼,她輕咳了幾聲,慘敗乾裂的唇張了張,「吟吟,我和程玦結束了。」
宋斯吟一怔。
「為什麼?你們怎麼了啊?」
虞繪側過頭,側臉往枕頭裡埋了埋,她的聲音很輕,宋斯吟湊過去才能聽見她說話。
「他不喜歡我,我的努力在他那裡沒有一點意義……」
虞繪深吸了口氣,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順著鼻樑匯集在鼻尖,最後跌在枕頭上,洇出一團水漬。
「我走不動了,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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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斯吟陪了虞繪一整天,知道了他們發生了什麼,她想直接當面問程玦,但被虞繪製止了。
因為虞繪覺得現在問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沒有感情這話是程玦說出來的,也是她親耳聽見的,那麼再去問他能問出什麼呢,不過是讓自己知道他為什麼不喜歡自己,可已經不喜歡了,那麼原因還重要嗎。
虞繪現在已經知道了答案,她花了四個月的時間走到程玦身邊都失敗了,那再多幾個月甚至多幾年也已經沒有必要了,她不是一個愛糾纏的人,既然她努力了都沒辦法,那就證明她和程玦是真的沒有緣分。
她現在希望的,就是程玦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