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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的小姑，但見她一身灰衣黑裙，挽了個三頭髻，沒帶什麼首飾，素淨著一張臉，端眉垂目，手上還握著一串檀木佛珠。秀容清減了些許，卻出奇地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艷媚。再細細端詳，不在眉梢，不在眼角，竟似是從骨子裡浸出段天然風流。窈娘不由心頭一跳，象是窺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禁不住一陣噁心，扭過頭去，再不敢看。

&ldo;嫂嫂身上不適麼？氣色有些不對呢。&rdo;王凰忽然抬眼，淺淺笑著問道。

&ldo;啊？&rdo;窈娘一呆，忙搖頭道：&ldo;沒什麼打緊，想是早起喝了一碗涼茶，這時候翻起來有點兒堵得慌。&rdo;

王凰挑眉，抿唇，閒閒道：&ldo;嫂嫂千萬保重，若有個頭疼腦熱，哥哥可不知該多心疼。&rdo;說著，一雙晶亮的眼有意無意掃了掃她平坦的小腹。

窈娘強笑了笑，只覺心頭髮虛，身上也冷了起來，倒彷彿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叫她看破，一時臉上顏色愈發難看，連吳氏也注意到了，一迭聲吩咐人去請郎中，又叫她快些回房歇著，好好一個端午家宴，未開便怏怏散了。

回房前，窈娘又回頭看了小姑一眼，只覺她笑得森森的，唇上殷紅得象要滴出血來，也不知是自己眼花還是真有其事，心下愈加煩亂。

晚間王老爺和鳳哥兒回來，窈娘忙到前廳向公公請安。隨丈夫進房來，命丫頭開箱拿衣服給鳳哥兒換了，又打水沃面遞手巾地忙個不住，鳳哥兒卻拉她抱了個滿懷，也不管丫頭婆子都在跟前，大大偷個香，笑道：&ldo;你且別忙那些雞零狗碎的閒事，相公我這幾日不在，賢妻可曾&l;碧海青天夜夜心&r;？&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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