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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曦月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當聽到行露說武令哲不敢見建德帝時, 到底忍不住笑出聲道:「他連為自己求情都指著自家弟弟,要讓他進宮向父皇求請接四皇姐出宮, 怕是要了他的命。」
一隻手被行露握著動彈不得, 她便用空閒的手託著粉腮, 一雙杏眸裡滿是促狹的光, 迎著日光靈動地險些晃花了人的眼。
謝蘊跨門而入的動作停滯了一瞬, 卻在屋內人的視線轉過來之前又泰然自若地走了進去。
趙曦月自然沒瞧見他方才失神的模樣, 嘴角依然高高翹起,直起身子道:「溫瑜哥哥回來啦。」
那熟稔的語氣,跟那些迎著自家夫君回家的小娘子也沒什麼區別了。
趙曦珏聽著身子往後一靠,笑意涼涼:「見著我的時候倒是沒見你笑得這麼歡。」
被趙曦珏這麼一擠兌, 趙曦月也反應過來自己的態度似乎太過了些, 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嘴裡頗有些心虛地解釋道:「這,我不是好幾日沒見著溫瑜哥哥了麼……」
自打他們二人領了差事,三人能聚在一處的機會便是少之又少。今日也得虧了輪上趙曦珏休沐,謝蘊下值又早, 這才能出宮定個茶座小聚片刻。
「等五皇妹成了親出了宮,十天半個月也難得見到孤一面的時候,不知道五皇妹對不會也對孤如此地……」趙曦珏扯了扯嘴角,一臉「你少來」的表情道,「熱情?」
所以說,趙曦月一直覺得趙曦珏給點陽光就燦爛那真是再正確不過的事了。她說一句這人能懟回來十句,完全沒有一個愛護妹妹的好兄長的模樣。
如此一想,她便懶得搭理他了,扭臉將自己已經染好的指甲攤給謝蘊看:「好看嘛好看嘛!我第一次染指甲呢!」
一副小姑娘得了新線事物迫不及待同喜愛之人分享的模樣。
謝蘊垂眸望去,青蔥般嫩白的指頭點上了嬌艷的粉,微微透著晶瑩的珠光,叫人不由自主地想將這抹晶瑩納入掌心,免得被旁人偷去。
他這麼想著,便也這麼做了。修長的手指微托住了她的指尖,卻又剋制住了下一步的動作,就這麼虛搭著,彷彿是想仔細端賞一般。
「很美。」他說道。
趙曦月的臉咻地就紅了。
趙曦珏扯了扯嘴角,到底是沒忍住,拿著手中的摺扇敲了敲桌面,沒好氣道:「這還有個大活人呢。」
謝蘊淡淡地朝他抬了下眼,絲毫沒有撩人家妹妹被抓包的窘迫感,平緩道:「見過殿下。」意思是自己知道他還在場。
「……」謝蘊能平安無事地活到這個年紀屬實也不容易了。
趙曦珏有些無奈地掐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也怪他自己,早就知道這人從來就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他還上趕著擺什麼臉色,真真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只是堂堂一個皇子,不痛快了還得給自己的幕僚找藉口開脫,是不是有些過於憋屈了呢?
思及此處,饒是趙曦珏再見多識廣,也忍不住長嘆一聲,認命地略過了這兩人當著自己的面就開始卿卿我我有多傷害他這個做哥哥的脆弱心臟的事實,開口提起了方才說到一半的話題:「趙曦雲被拘在宮中的事,朝上也多有議論,只是父皇不開口,也無人敢先當這個出頭鳥。」
「皇家的家事,素來不是那麼好管的。雖說有母后拘著,趙曦雲一時半會兒翻不出什麼浪來,可日子久了,依她的性子恐怕還是要生出事來。」趙曦珏哼笑一聲,眸中浮現出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意,卻又極快地掩了下去,側目望向趙曦月問道,「你去過柳妃處了?」
聽他們談起了正事,趙曦月的心情便漸漸平復了許多,只是捂著發燙雙頰的手一時之間還放不下來,便就著自己的動作甕聲甕氣地回答道:「柳妃娘娘一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