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頁)
或許他真的腦霧了,因為他忽然莫名其妙地問:「你的第二性徵是什麼?」說完他就開始頭皮發麻。
靠,想殺了自己。
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問別人的第二性徵,跟買了一瓶潤滑劑問別人今晚上有沒有興趣去他家看會翻倒立的貓有什麼區別?哪怕是關羽張飛那樣的關係,都會顯得有些曖昧。
黎奉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湊近了一些,反問:「你覺得我是oga?」
「我不知道。」奚玉汝回答得很快,他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身體往外挪了挪。
黎奉的體溫比他要低,像是一塊兒暖到極限也只能是溫熱的玉,微涼的鼻息噴在他的身上時,會讓他泛起密密麻麻的一陣戰慄。
太奇怪了。
「我是beta。」他說,又補充道:「beta是聞不到你們身上的味道,一般情況下我只能根據體型或者抑制環的款式去猜測對方的第二性徵。」
「那你為什麼還要問我?」問這句話的時候,黎奉索性抬起了自己的上半身,虛虛地壓在了奚玉汝的身上,像是非得逼得奚玉汝去看他、去與他對視,然後說出真正的心裡話。
奚玉汝確實避無可避了,因為他總不能翻身藏到床底下,那就就會顯得太刻意了一些。
而且他又不害怕黎奉,只是覺得現在的氛圍有些奇怪而已。
「如果沒有直觀地看到證據,人們在短時間內比較難說服自己,一個貌比天仙的人其實是牛郎不是織女。」
「所以你的意思是……」黎奉往下壓了壓,半長又蓬鬆的捲髮就垂在了奚玉汝的臉側。「你想要看看我有沒有生|殖|腔嗎?」
奚玉汝被頭髮弄得有些癢,呼吸都亂了不少,聽完對方的話之後,又被驚得猛地往後一縮。
他順利地將自己的腦袋撞到了床頭,又灰溜溜地捧著被撞倒的地方躺了回去。
在眼冒金星的短暫時刻,奚玉汝似乎看見黎奉笑了,但凝神看去,又發現沒有。
他喘了幾口氣將頭上的不適壓下去,「你……」
不過黎奉卻像是已經失去了對這個話題的興趣,非常自如地轉移話題道:「睡覺的時候,我需要我的床頭放一杯水。」
又是在富人區養成的不良習慣,奚玉汝暗唾一聲,但又別無他法,只能下床去幫少爺倒水。
再次回來的時候,床上的人已經規規整整地閉上雙眼睡著了。
他心中壓了一團氣,撒不出,只能報復性地扯了一下對方的捲髮,但沒有用力。
躺下時和對方拉開了一些距離,他也很快地睡了過去。
奚玉汝還是不知道黎奉的第二性徵到底是什麼,他也不好從其他的oga或者alpha處窺探。
直到大學的時候,這個謎題才以一種慘痛的方式被解開。
-
大概有一就有二是他們富人區約定俗成的一種規則,總之,那天晚上之後,黎奉開始頻繁地留宿在他的家中,但鮮少會去找什麼藉口,因為他總是這樣,想留就留了,奚玉汝即使再不方便也只能接受。
雖然他並不會有不方便的時候。
然而很奇怪的一點是,即使夜晚兩人會同床共枕、親密的像是多年的好友,白日裡也不會打交道。
就好像錯過了起初那個最好的時機,他們就不方便再在學校裡面成為朋友了。
-
九月底,學校舉辦了一場籃球賽,贏得勝利的班級可以得到由學校贊助的景區一日遊的機會,奚玉汝作為高三實驗班為數不多的高個子,義不容辭地上場為班謀取福利。
他的體能和運動天賦一直很好,不明真相的人會將他錯認為alpha也不奇怪,加上從前有接觸過籃球,所以簡單地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