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頁)
凌呈羨緊抿的唇角勾扯了下,「霍先生,你說呢?」
「可以。」
「這樣吧,猜大小,為了公平起見,找個人過來搖骰子。」
凌呈羨的手落到任苒背上,再輕輕往上滑動,隨後一把按在她頸後,「你上。」
「我不要。」
「一會贏了霍先生,他指不定就把東西還你了。」
任苒與這樣的環境終究是格格不入,也不想任人取樂,「凌呈羨,我不喜歡這樣。」
他的面色明顯變了變,他坐直起身,將任苒拉到自己面前,「幹什麼呢?玩玩而已,這麼玩不起嗎?」
任苒想要往後退,「我只是怕丟你的臉。」
「放心,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霍御銘拿了骰子在玩,傅城擎找了個人過來,「霍先生,這可是你貴人唐的員工,你總不會懷疑我們造假吧?」
「就像四少說的玩玩而已,何必那麼認真?」霍御銘說著,將裝有骰子的搖盅放回茶几。
骰子搖起來的聲音很刺耳,其中還伴隨著霍御銘的說話聲,「女士優先,凌太太,請。」
任苒對這種東西一竅不通,只能隨口瞎猜,「大。」
搖盅被開啟,凌呈羨嘖嘖兩聲,「瞧你這運氣,我們只能願賭服輸。」
「嫂子,你可不能隨口就來,要是過不了大家這關,你可是要被罰酒的。」
這不等於是要自揭傷疤給人看嗎?能配得上狼心狗肺四字的,又能是什麼好事?
任苒手指輕掐著手背,有些話不用多考慮就說出來了,「我把我親妹妹從樓上推了下去,害得她摔成了殘疾,至今還坐在輪椅上,怎麼樣,大家覺得我能過這一關嗎?」
傅城擎正在喝酒,聽到這話嘴裡的酒噴了出去,他目光從任苒臉上挪向了凌呈羨,潭底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此時的凌呈羨神情陰鷙,他說過他信她,任家的人也將這件事瞞得嚴嚴實實,可任苒卻在這樣的場合之下說出來了。
霍御銘坐在原位,聽著任苒的話,心被撕開一個個大大的口子。他比誰都清楚當年的事,她等天黑後躲在田埂中哭的那些日子,都是他陪著她走過來的。
凌呈羨的臉色難看到極點,旁邊也有人小聲地議論,傅城擎乾笑兩聲,「這種事,不至於吧?」
「這杯酒,我還需要喝嗎?」
傅城擎面容微凜,這個主意畢竟是他想出來的,他可不想弄得凌呈羨下不來臺。
一隻手伸過去,拿了桌上的一瓶酒,霍御銘手指在酒瓶上輕敲幾下,「願賭服輸,我認。」
他仰脖將酒往喉嚨間灌,直到整瓶酒都下了肚,這才將空酒瓶放回桌面。
任苒被不好的情緒控制住,心裡的陰暗一面也在放大,「繼續。」
拿著搖盅的那人朝凌呈羨看眼,他下巴輕點,示意第二盤正式開局。
還是任苒先猜,她依舊選擇了大。
搖盅被開啟時,凌呈羨忍不住傾過上半身,卻在看清楚了點數後,心裡一沉。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任苒,她卻盯緊了霍御銘,男人白襯衣上的幾滴酒漬刺得任苒眼眸生疼。
「講別人的事也行,是嗎?」
「行,當然行。」傅城擎聽到這話,第一個放鬆下來。
「那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任苒不想去觸碰回憶,可藏在最深處的也是最難忘的事,已經隨著霍御銘的再度出現而被徹底翻出來。「從前有一個村子面臨著拆遷,可是開發商給出的條件非常苛刻,為表一致對外的決心,所有的村民都簽訂了不可先拆的意願書。這樣僵持不下之後,卻沒想到帶頭的那戶人家在一夜之間推倒了房屋,拿了開發商給的巨額好處率先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