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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幕亦厲聲斥退,堅定如鐵,令侍衛們不甘不願又有些不大放心的往後退去,一旁的嚴蕎蘿腿下一軟,差點栽倒,被侍衛攙扶著亦退了出去。
“痛不痛?被人踐踏的滋味,痛不痛?”念槿恨紅了眼,“如今,你殺了我吧。”
她刺的並不深,終究,她還是下不去那毒手,只恨自己的匕首不能再深一些,他問,“你要我死?”
念槿答,“只恨這刀子不能再深一分。”
蕭幕亦臉色漸漸落出慘白,唇角流出一滴濃血,他抬手在絳紫色的袍子擦了擦,染上一片紫黑,勾起一絲笑紋道,“無需,刀上的毒,已可取了我性命。”
念槿臉色一白,心中驀地一慌。
099 無題
“你曾說過愛我,是否你愛我後了悔,便才如此對我?”蕭幕亦臉色瞬間冷卻如飄零的冰花。
念槿漠然答:“只願此生從未遇見你。”
“若你想要,這條命,便與你也可。”他步履踉蹌呈軟倒之勢,卻硬生生挺著將匕首拔出,扔到地上,發出兵刃與地面撞擊的聲音,然而眸間卻已出現渙散神情,隱忍間,口中吐出一口黑血,終是不支倒地。
地面上一團烏黑濃稠的血液,他身上絳紫色的袍子剛經過水染,又被漿紅,紅豔豔的色澤內漂浮出紫黑之色,卻果然是中毒之象,但見那紅褐色的液體沿著他躺倒的身軀,不斷的往外流,越淌越多,一時念槿的眼角眉梢間盡是一片紅黑之色。
侍衛衝了進來時,念槿已無力思考,但見有人影在眼前晃動,鼻尖聞到些氣味,便暈將過去。
裙染榴花,睡損胭脂皺;
紐結丁香,掩過芙蓉扣;
線脫珍珠,淚溼香羅袖;
楊柳眉顰,人比黃花瘦。
吳儂軟語的小調子,走的偏偏是這樣悽楚的悲情劇,念槿執著白玉酒盞,口中的桃花釀再溫醇也抵不過胸口處空落落的空虛。
遊牧信步走進來,眸如陽春三月的嫩陽,不溫不火的將她覷住,那溫軟眸色見到她一心醉生夢死的模樣,終究被飄了片柔雲,遮住了那嬌嫩的燦爛。
“你何苦如此?”遊牧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卻令人從他平淡的語氣中,感受到一絲**的不悅。
念槿將最後一滴桃花釀灌入口中,一時間竟覺周遭如同灑了漫天的粉紅花蕊,沁人的香味自鼻尖灌入。
朦朧間,那一身清華之氣的身姿,搖曳又篤定的朝他走來,是一身黑色錦衣的模樣,望不見整個臉龐樣子,只見得一雙如懸月般清冷,又如桃花般燦爛的含情眸,和那一方光潔乾淨的令人想用最溫軟的唇去觸碰的下巴。
耳邊低醇的磁性聲音同她道;“不要怕,我會守著你。”
桃花庵邊,那顆姻緣樹上,高高的枝頭上,懸著一顆紅色許願包,那是她懸上去,剖白的心。
那人一雙素白的手,修長的手指瑩潤的迎著陽光折射出透明的光影,輕巧優美的摘下來,唇邊就有了笑意。
他俯身,鼻尖對著她的鼻尖,落下一吻,他問,“現在可覺得真實些了?”
笑意盈盈,如同盛滿瓊漿的白玉杯,點點落在他眼中,便如夏夜那一空的星子散落,被月光清冷一照耀,浮出破碎的光芒,“我將是你夫君,護著你乃我分內之事。”
漫天的桃花燈,大小成團,攢簇成簇新的嫩朵,陣陣嬉鬧桃花意,那人便在那燈火闌珊處,明明暗暗間若隱又若現,他在人群中,隱洠в殖鎏簟�
將軍府後院的桃林裡,三兩成群的鞦韆,四季溫暖如春的桃花,素手便可做出一室綺麗風光,他負手將筆墨揮執,落筆處,桃花人面相映成畫,心意如解鎖,絲絲扣扣都是情。
這許多許多的畫面,總是如同更漏裡不停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