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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嘿嘿一笑,好使自己看上去夠傻氣,之前在公子面前塑造的痴情、天真、傻兮兮的形象不可以崩!
就在他們交談間,太陽漸漸隱沒於西山,天開始暗下來。
「那個……公子,小雲覺得身上有些疼,我就先退下了……」她緩緩站起來。
「放心,通房只是個名頭,本公子不會怎麼你的。」姬存章戲謔道。
我天,公子簡直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什麼心思,他真的一猜一個準,好可怕,萬一被他看出她對他說喜歡其實是騙他就慘了。
「公子,小雲雖然喜歡你,但小雲從未想過和公子……嗯,我只要每天看著你就好。」她趕忙加深一下痴情人設。
「你一個姑娘家,常把喜歡二字掛嘴邊,都不害臊嗎?」
「額……」我暈,「那小雲告辭了。」說完,敷衍地行了個禮,扯著傷口慢吞吞離開。
姬存章望望她的背影,抿一口茶,似乎很心滿意足。
一天後,一個小道訊息傳遍了整個竹園。說,公子為救小雲,與神院尊士承諾,後日必定交出個偷神像的賊人,但誰知那賊人究竟在哪兒,於是,公子決定拿前些日抓到的那名男刺客頂罪。
還將那頂罪後的後果說得十分詳盡,說萬蛇池的蛇死光了,雖不能沉萬蛇池,但神院裡處罰褻瀆神明的罪人的方式多得很,有的刑罰甚至比司刑監都要殘酷百倍。
什麼將罪人套進一個十分緊的漁網內,再用小刀,把漁網的洞洞裡擠出來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丟進油鍋裡炸,炸好後,又趁熱餵給罪人吃;又有什麼神院除了萬蛇池,還有千鼠洞,神院裡的人若偷懶不想一片一片割肉那麼麻煩,就會直接把罪犯丟進千鼠洞,那洞裡的老鼠,每一隻,都有兔子那麼大,還渾身的驅蟲,咬你一口,你立馬如觸電似的渾身麻木;再有什麼把罪犯倒掛到蒼幕山巔,任血鴉啄食其肉;又說神院常常為了省事,會把罪犯直接關到一個暗無天日的地下水牢,不給吃不給喝,活活餓死……
總之就是那個去頂罪的刺客真的會很慘。
雲緗緗聽了這些流言,也是頗為咋舌。真的假的,那麼神聖的殿堂,竟是個酷刑嚴峻的人間地獄?可又一想,公子他這麼傳謠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如果那偷神像者與刺客有關,甚至關係很好,或者不願同伴代替受過,終是會有所行動的。而如果那偷神像者與刺客無關,但聽到這麼兇殘的謠言,八成也會坐不住,想到偷偷逃跑。而即使那偷神像的定力好,心也夠狠,那也沒關係,公子還吩咐了,封鎖竹園,即便是三天後送刺客去頂了罪,也會在日後揪出那偷神像的,實在揪不出,便把竹園所有僕人大換血,通通送去邊陲挖礦。
反正是逃不了!雲緗緗聽完流言總結。
看不出公子平時溫溫柔柔,說起唬人話來還挺有章法。
雲緗緗躺在房間裡養著傷,聽著院子外那些侍女嘰嘰喳喳地討論個沒休,心中也是頗為擔憂,不曉得那偷神像者會不會露出馬腳。
她躺著躺著,慢慢進入了夢鄉。可這個夢鄉進得很不安生,迷迷瞪瞪間,總覺得渾身都疼,像是有誰將她提起來打了一頓,又像是回到了萬蛇池下,被群蛇圍攻,直到一個聲音,貼著她的耳朵響起:
「姬存章,如果你不同意交換人,我就立馬抹了她脖子,魚死網破!」
是女子的聲音,聽著還略有些耳熟。脖子處突然一頓,一股寒冰之感悠地驚醒了她。
她猛然睜眼,天已經黑下,四周暗沉沉的,唯有院子裡的燭火亮著,一群人,拿著刀,圍住了自己,而公子,就站在與她相對的不遠處,一身白衣,長風玉立,冷冷地看著她的方向。
「公子!」她喚道,卻發現身體被人桎梏著,脖子上還有劍架著。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