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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衛林扼腕：&ldo;老子現在才大四啊!少用幾張a4紙列印論文就是我能為社會做出的最大貢獻了好不好!&rdo;

康灼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心有餘悸：&ldo;他可能真的太忙了，沒空罵我，讓我完善幾個實驗資料改改格式就讓我過了。&rdo;

&ldo;哇，這麼好?&rdo;

兩人正說著話，康灼放在電腦旁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來電顯示是&ldo;東凡&rdo;。

褚衛林識趣地走開了，去找另一位實驗室的同門插科打諢，他分神注意了一下康灼那邊的動靜，他坐在電腦前，始終沒有接電話。

同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低聲和褚衛林八卦：&ldo;康灼是不是被老闆罵了?這兩天不太對勁啊，昨天我看到他對著論文封面發了好久的呆。&rdo;

褚衛林擺了擺手：&ldo;馬上就是畢業答辯了，不正常才是正常的狀態。話說我們學校研一什麼時候開學來著?&rdo;

人一旦忙碌起來，時間就過得飛快，明天就是答辯的日子了，離吃晚飯還有一個多小時，實驗室裡沒人幹活，氣氛迷之祥和，一群人癱在椅子上感受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大娟和貝貝在討論找工作的事，很快大家都加入進來，一起痛斥生物這個天坑專業，除了康灼。

一大二的學弟才進實驗室沒多久，不瞭解情況，向康灼搭話，問他畢業後什麼打算，找到工作了嗎。剛剛還人聲鼎沸的實驗室忽然安靜下來。

學弟茫然：&ldo;為什麼都看我?&rdo;

褚衛林：&ldo;你知道我們學校打算擴建一棟新實驗樓吧?&rdo;

學弟：&ldo;知道，怎麼了?&rdo;

褚衛林：&ldo;要是那樓能再晚幾年建成，裡頭一準有一間辦公室得掛康灼的名字。&rdo;

學弟瞪大雙眼。

康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他開玩笑的。工作的事我暫時還不考慮，我想一直念書，跟著我們老闆做做研究什麼的。&rdo;

學弟兩眼發光：&ldo;哇，那也就是說學長考上我們學校的研了?我也想考研來著，要怎麼準備啊?&rdo;

眾人看著他的目光開始有些同情了。

大娟是研二的學姐，她拍了拍學弟的肩膀：&ldo;來，你來問我們吧，他的經歷不具備參考性。&rdo;

&ldo;啊?&rdo;

後來這位學弟才陸續從眾人嘴裡聽到了一些關於康灼的事，比如他從小跳級，15歲就高考進入a大，比如聽說他想保研，好多學校遞出橄欖枝，最終被他們導師留在本校等等……

學弟大呼：&ldo;完全看不出來啊!&rdo;

眾人：&ldo;是吧，他一個嬌弱漂亮的oga，往那一站，你只會覺得他是個花瓶，哪怕穿個白大褂你也會以為他在splay，絕不會想到他的夢想是為人類腺體研究的突破添磚加瓦。&rdo;

總之考研的事被眾人強行揭過，一群大四準畢業生又開始討論明天答辯的事。

&ldo;我是上午倒數第二個，要從一大早等到中午，想想都覺得累。&rdo;

&ldo;那你第一個上去答啊，看那群老教授不吃了你。&rdo;

眾所周知，早上第一個答辯位是最不幸的，因為那時候時間充足，老師們才吃了早飯，精力旺盛，頭腦清醒，哪怕瞧見一個文獻格式錯誤也能由此延伸開來罵上個半小時。

大家都開始同情起那位第一個答辯的仁兄。

康灼默默舉手：&ldo;靶嚮明確一點，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