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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明目張膽地傷害晏屠嘉。

當如升推開房間門的時候看見晏屠嘉就坐在桌旁，手裡拿了一杯茶正喝著，眼睛虛虛地望著前面，沒有焦點。

有好半天，如升站在門口，晏屠嘉也沒有轉頭看她，亦沒有對話。

許是靜默的時間終於夠了，晏屠嘉將茶杯放下，說：&ldo;你和風巽在一起了。&rdo;

&ldo;是。&rdo;

他沒在問，她卻答了。

晏屠嘉忽然笑了聲，自嘲世上自是有情痴，自己也一樣傻。

&ldo;你們……何時開始的？&rdo;

&ldo;不記得了。&rdo;

如升覺得沒必要具體，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有些話說不說都無意義。

&ldo;為何是他啊？為何不是我啊？！&rdo;

&ldo;……&rdo;

&ldo;愛情難道就不講先來後到了嗎？是我先遇見了你，是我先愛上了你，最後怎就變成了他呢？&rdo;

&ldo;屠嘉，我很抱歉。&rdo;

如升從不覺得自己有錯，所以這句道歉也並不走心，但……她必須對晏屠嘉有個交代。

燭火被晏屠嘉起身帶過的風吹倒，忽閃了幾下，許是燃到底部太微弱，屋內一下暗了許多。

他轉身和如升對視，眼底無限悲傷，幾近要將他吞沒。

&ldo;如升，倘若現在讓你重選一次，你能選我嗎？&rdo;

&ldo;不能。&rdo;

&ldo;可風巽給不了你安穩。&rdo;

&ldo;我不需要。&rdo;

&ldo;……好。&rdo;

晏屠嘉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掌心翻過來，對著如升，說：&ldo;我一直以為，我可以擁有你，可以保護你，可以報瞭如家的仇，娶你為妻，時至今日我才發現我錯了，你心不在我這，自作多情買不了你的帳。&rdo;

手掌再次朝下，五指伸開，一塊玉佩劃過光影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直擊如升心上。

&ldo;從今往後我晏屠嘉，沒有喜歡的姑娘，也沒有兄弟。&rdo;

鞋踩在碎裂的玉佩上，沾滿了灰塵，同時這一腳也踩斷了從前的情意，再無完璧的可能。

&ldo;屠嘉！&rdo;

腳步在跨過門檻時人停了下來。

如升走過去，站在他身後，看著這個曾對他很好的男人，哽咽道：&ldo;我做完我的事就離開了，以後你都不會再見到我，這是你的家，該走的是我。&rdo;

話已挑明，情已劃清，他們之間將就此走上另外一條路，各都去意決絕，無法回頭。

……

朝廷命徐玠找出殺害溫cháo的真兇，限期一個月。

如果這事兒落在別人身上定是一件苦差事，但落在&ldo;元兇&rdo;徐玠身上就簡單了許多，他只需要給足表面功夫給宸帝看，待一月期滿他就可以隨便推個人上去，將殺人過程如數講出，反正只要他一日不大權旁落，這世間的事便多半握在自己手上了。

而他與段鶴一年多來所密謀的一切也即將告一段落，互為刀劍束手束腳的日子想必他們都不想再過，廟堂、江湖他們清了自己心頭的路障，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在徐玠掌管兵權半月內每日都要召晏屠嘉和沈燭進府謀事，他將如世初餘下的舊部都換成了自己的人，兵從將領，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