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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帝左手攤開，指尖對著風巽，等他抉擇。

靜默一下，風巽拱手行禮，說：&ldo;如家冤魂還望陛下還以公道。&rdo;

宸帝嘴角抿開，很滿意地笑了笑，說：&ldo;朕說到做到，賀朝恩！&rdo;

書桌旁還在研墨的賀公公放下墨塊，忙道：&ldo;老奴在，請問陛下有何吩咐？&rdo;

&ldo;擬旨，命蕭石南主理徐玠一案，涉案人等一律關進天牢，沒朕的旨意，誰也不能特赦！還有，速派人將裴綸從皇陵調回，接任禁軍統領。&rdo;

相比較皇帝的顏面，宸帝更傾向得到喜歡的東西，他就是這般隨心所欲，江山？怕是重不過風巽一句&ldo;願意&rdo;了。

&ldo;老奴領旨，這就去辦。&rdo;

賀公公退出殿外，忽爺則盯著風巽，臉上布滿疑雲。

&ldo;壤駟先生，丞相府可還住得習慣？&rdo;

&ldo;回陛下，一切都好。&rdo;

&ldo;對了，你那個小徒弟呢，朕好久沒見他了。&rdo;

風巽向忽爺使了個眼色，忽爺領會，說：&ldo;小徒塵肆現在在丞相府替臣做事。&rdo;

&ldo;那你們師徒三人現在就都是朕的人了，不錯。&rdo;

宸帝這時瞄了一眼忽爺，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說：&ldo;聽聞壤駟先生手裡有一塊當年先帝贈與的&ldo;免罪金牌&rdo;，對吧？&rdo;

&ldo;是，只是我拿這塊金牌換了一個自由。&rdo;

&ldo;什麼自由？&rdo;

&ldo;在朝堂來去的自由。&rdo;

一朝天子一朝臣，當年的口頭承諾在宸帝這不一定管用了，忽爺也明白。

&ldo;那就不給你了，朕給風巽一塊吧。&rdo;

風巽：&ldo;？！&rdo;

這突如其來的恩賜是為何？風巽有點惶恐。

宸帝拿指尖在風巽的腰眼處懟了一下，問：&ldo;要嗎？&rdo;

風巽肆意一笑，&ldo;名目呢？糙民無功不受祿。&rdo;

&ldo;朕是皇上，想給就給了，你能把朕怎樣？&rdo;

事實上宸帝心裡想的是怕他自己有一天對風巽變心會殺了他，為了防止日後後悔，只能提早準備。

&ldo;那……風巽在此謝過皇上了。&rdo;

&ldo;不白給，別忘了你答應朕的。&rdo;

風巽咬咬牙，&ldo;君子一諾，不會違約。&rdo;

&ldo;很好。&rdo;

宸帝走回書桌旁，執起毛筆在硯臺上蘸了蘸，繼續未完成的畫。

在宸帝旨意頒發當日，徐玠、胡天啟、沈燭均入刑部囹圄，蕭石南奉命徹查，沒有人敢冒死求情。

……

自從如升聽見風巽說晏屠嘉殺了周晚、慕容江還有奉廷瑞的時候滿心悽然，她沒想到晏屠嘉會變成這副樣子，好似一夜之間不知了良心為何物。

站在風巽那所年久失修的院落裡，如升胸中鬱結，而身旁的姬樾亦是許久沒說話了。

自從沈燭入獄，她就少言少語，更是笑都沒笑過，整日就這麼幹坐著，上一次她這樣還是知道風巽和蒔花在一起的那一天。

如升走到姬樾跟前，說：&ldo;忽爺有辦法讓你探視，你想見他嗎？&rdo;

姬樾抬頭望向房頂的藍天，搖了搖頭，她和沈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