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3 頁)

之後她被風巽安置在蒔花閣中靜養十日有餘，還請了西京最有名診費最貴的大夫前來醫治。

從臥床第一天到最後，風巽日夜陪伴，就算有事出門也會找姬樾和甄寧替他照顧，生怕再生事端。

期間蒔花來過一次，說了些不鹹不淡的話，她是來看熱鬧的，如升心裡很清楚，所以一句話都沒同她講，就留她一人唱獨角戲。

……

刑部蕭石南利用這十日時間重新仔細調查了罪案的卷宗，徐玠其他命案均已屬實，可謀害如世初的罪名還有待落實的地方，比如筆跡的真偽，比如慕容江的證言。

風巽帶甄寧、弘遠問遍徐玠府上所有人，只為了詢問周晚和慕容江的下落，他之所以這麼拼命去找只是他覺得晏屠嘉不會殺他們。

可是找了幾日還是沒有下落後風巽有些懷疑自己了，難道晏屠嘉真的動手了？

當如升得知這件事後不顧還未痊癒的身體主動要求到牢中看望晏屠嘉，風巽最開始沒準。

&ldo;沒必要見他了。&rdo;

&ldo;有必要。&rdo;

風巽冷臉，再次相勸，&ldo;你身上有傷。&rdo;

&ldo;不妨礙走路。&rdo;

風巽沉默，心裡翻騰一下，很不慡。

如升瞧見了，她慢慢挪向床邊，從風巽身後攬住他的腰身，說：&ldo;等結束了，我們一起回九江。&rdo;

良久，風巽&ldo;嗯&rdo;了一聲，終於妥協。

翌日，如升拖著病身去了關押晏屠嘉的天牢，那裡比她去過的九江地牢還要陰暗，晦避，咒怨滔天。

她被獄卒直接帶到關押晏屠嘉的牢房，站在欄杆前尋了半天，如升才看到牆角的晏屠嘉，他蜷縮著，像一隻孤獨而落魄的野獸。

&ldo;屠嘉。&rdo;

如升輕輕叫了一聲，牆角人稍微一動，隨即又沒聲了。

&ldo;放我進去吧。&rdo;

獄卒面露難色，如升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隱晦地遞過去，說：&ldo;我在這替壤駟丞相謝你了。&rdo;

嘻嘻一笑過後獄門馬上就開了，且人也退到了遠處。

&ldo;你不該來。&rdo;，聲音沙啞，像個飽經世事的老人。

&ldo;沒有什麼應不應該，朋友一場，我沒忘。&rdo;

晏屠嘉慢慢抬起頭來，從他離開如升身邊的那一刻起就料到自己的結局不會太好，要麼死，要麼就在這暗無天日的牢中度過後半生，而對於他來說，前者更解脫。

&ldo;你放心，是我的罪我不會逃。&rdo;

&ldo;我知道。&rdo;

要逃早就逃了，哪裡還會束手就擒。

如升慢步走過去，到晏屠嘉身邊坐了下來，和他並著肩，靜默了好一會兒，她說：&ldo;屠嘉，我們之間是有緣分的，只是這緣分太過短暫，還沒等我確信喜歡上你就散了。&rdo;

如升到現在都清晰的記得從前和晏屠嘉兩人在如府院中談天，說地，他總說外面的世界是精彩的，想要帶她去外面走一走，看看那舉世繁華落入眼中，再塵歸心裡。

&ldo;你相信命運嗎？&rdo;，晏屠嘉問。

&ldo;相信。&rdo;，如升回答。

&ldo;我也信。&rdo;

晏屠嘉轉頭，努力在昏暗中辨識如升好看的模樣，一顰一笑皆讓他動心。

&ldo;以前我一直不信，直到你和風巽在一起。&rdo;

相比較最開始得知時的憤怒，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