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3 頁)

&ldo;大姐，可金鳳姐用的還不都是阿奶的錢，阿奶的錢為什麼我們沒份？&rdo;月嬌兒委屈的道，小丫頭紅著眼兒。

唉，李月姐嘆了口氣，輕輕的拉過四妹道：&ldo;阿奶的錢是阿奶的，她願意給誰花那是她的權利，我們沒有權利要求阿奶的錢必須給我們花，一切要靠我們自己。&rdo;李月姐說著，舉起右手，握緊拳頭。

心裡還記得當年阿爹阿孃分家裡出來時的情形，阿爹和阿奶關在屋裡很久，出來阿爹就紅了眼眶，然後分家了，除了這西屋，自家阿爹阿孃沒要阿奶阿爺一文錢。

這也是後來李婆子被村裡人詬病的原因之一。只不過大家也不過是茶餘飯後的閒聊罷了，沒誰吃飯了閒的去管別人家的家事。

當然，自家阿爹和阿奶倒底有什麼矛看，李月姐也不太清楚，總之爹孃避諱甚深。

&ldo;嗯。知道了。&rdo;一干小的聽李月姐這麼說，也握緊了拳頭。

&ldo;好了，既然要靠自己，那就從現在開始，月嬌和墨易去鎮集上賣柴，月娥在家裡燒飯，墨風自己看書識字，帶好小月寶。&rdo;李月姐吩咐。

&ldo;是，大姐。&rdo;一干小的跟小公雞似的，鬥志昂仰。撒著小腳丫子各幹各的活兒。

&ldo;月姐兒，怎麼還不快點？&rdo;這時，二嬸又那東屋那裡叫。

&ldo;來了。&rdo;李月姐應聲，然後跨過中間的矮牆，進了東屋。

李婆子坐在炕上，沒喝茶也沒做針線活兒，就跟菩薩似的端坐在那裡不動，眼睛也微微的閉著。

&ldo;阿奶，身體好一點了嗎？&rdo;李月姐上前，首先問侯道。

&ldo;還沒叫你氣死。&rdo;李婆子的聲音尖銳的道，然後抬眼掃了李月姐一眼，心裡的感覺是有些複雜的，別說，經過昨天那一場大鬧，她氣是氣，但老實說一句，這個大孫女她心裡到是有一絲別樣的欣賞，倔！烈！象她。

可一想到那久遠的事件，她心中又有恨，恨得她巴望西屋那邊的人永遠也別在她眼前出現。

想到這裡，李婆子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更銳利了。

&ldo;聽說，你昨天贏了六兩銀子？&rdo;李婆子冷冷的道。

&ldo;其實是四兩，二兩是本錢。&rdo;李月姐道。

&ldo;哼，這剛贏了一點銀子，就又是餃子，又是衣料的，以後不過日子了啊？&rdo;李婆子挑著眼道。

&ldo;這不是快過年了嗎，爹孃都在不在了，我想讓弟弟妹妹高興一下。&rdo;李月平仍是平靜的道。

&ldo;高興一下？那就是隻顧眼前快活，不顧以後了啊，墨易十三了，過過年就十四了，不趁著手頭寬的時候存點錢，到時，你拿什麼幫他討媳婦兒？&rdo;李婆子又逼問。

這回李月姐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站著，她知道阿奶只是為她後面的話做鋪墊。

果然，李婆子見大丫頭不作聲，便繼續道：&ldo;這樣，你不會過日子，我要監督著，你留下一兩銀子平日生活，另外五兩交到我這裡來，我存著，以後給墨易討媳婦用，平日裡，你帶著月娥月嬌多幹點活，墨易呢，讓他到碼頭作坊去跟夏師傅學學，以後也好有個生計。&rdo;

&ldo;娘……&rdo;一邊的方氏一聽這話有些愣了，之前婆婆沒跟她說過讓墨易去碼頭作坊呀。

&ldo;謝謝阿奶，只是墨易，我還想讓他去上兩年學堂，讀點書，識點字。&rdo;李月姐恭敬的道，不管怎麼說，阿奶能說出讓墨易去碼頭作坊，她心裡真心感激。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