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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電影正在播放一個長鏡頭,鏡頭從老式火車的第一節緩緩向後移動,車門開啟著,人們在門前或坐或站。
喻安宵看見他們走過來,拍了一下自己身邊的位置,程遲雨就坐下了。
蔣嬌龍自己坐在單人沙發上,這個角度能看見旁邊那條長沙發上的所有動靜。
安靜的長鏡頭仍在繼續,希臘語的旁白響起,幕布下方出現了英文字幕。
希臘語翻譯成英文,有些語句對於高中生來說還是晦澀了點,程遲雨就低聲問喻安宵是什麼意思,喻安宵簡短地翻譯給他聽。這部電影喻安宵不是第一次看,有些地方還會附贈背景解釋。
一旁的霍弘源有些坐不住了,本來想借看電影產生些肢體接觸,蔣煦都識趣的沒有出現,誰知道這兩個小鬼這麼沒有眼力見。
還不等他想出辦法,喻安宵就打了個哈欠,說:“吃了藥就好睏啊,今天先看到這兒吧。”他轉頭問程遲雨,“你還要看一會兒嗎?”
程遲雨搖搖頭,說:“我陪你上去。”
喻安宵摸了一下他的腦袋,兩邊打了招呼就離開了座位。
上樓時喻安宵把胳膊搭在程遲雨肩膀上,突然打量了他一下,驚奇道:“長高了吧,量過沒有?”
“中考體檢是175,現在有178了。”
“還能長呢。”喻安宵故意把重量壓在他的肩膀上,笑說,“是不是快能背動我了?”
“現在就能。”程遲雨說。
討厭的護衛犬!
霍弘源第二天一早連早飯都沒吃就走了,據蔣煦所知,他一大早就收拾好了自己,準備給喻安宵一個印象深刻的道別,結果剛好看見程遲雨把他送的花扔進垃圾桶,當場火冒三丈。
程遲雨似乎有些迷茫,給出的解釋是,“花臭了。”
蔣煦笑得前仰後合,霍弘源離開後還發訊息控訴,每一句話都用了不少於五個感嘆號。核心思想是:喻安宵身邊的那隻護衛犬什麼時候能不在!
蔣煦給出的指導意見是,讓他忍到護衛犬開學。
轉眼就到了除夕,前幾天喻安宵小小的病了一場,好在只是著涼,沒有其他病毒的干擾,如今精神已經恢復如初。
除夕當晚又下了一場雪,一行人圍爐煮熱鍋,客廳裡的電視開著,吃過飯就圍坐著玩飛行棋。
蔣煦坐在喻安宵邊上,一邊擲骰子一邊笑,把喻安宵笑得莫名其妙。蔣煦意味深長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你這幾天手機都不看嗎?”
喻安宵說:“害怕有人找我,關機了。”
“怪不得。”蔣煦撇撇嘴,裝出遺憾的樣子,聲音裡全是幸災樂禍,“弘源這幾天還在說呢,聯絡不上你,很擔心呢……”
喻安宵笑說:“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又不是聯絡不上你。”
蔣煦突然看向了喻安宵的右手邊,說:“你看什麼呢,該你扔骰子了。大人的事情,你聽得挺入神。”
程遲雨扔出一個紅色的一,蔣煦立刻幸災樂禍地嘿嘿一笑,“有人要穩居倒數第一了。”
程遲雨撇了撇嘴,眼尾都耷拉著,看向喻安宵,說:“他老是針對我。”
蔣煦立刻嘿了一聲,“你自己扔出來的一!你告什麼狀”
“你們就在我旁邊,話都不讓我聽。”
“你還裝上可憐了是吧!”
“吵什麼啊,”喻安宵抿著嘴笑,摸了一下程遲雨的腦袋,眼睛盯著棋子,說,“多乖啊,你老是兇他幹什麼?”
旁邊的蔣嬌龍剛喝進去的橙汁差點噴出來,她用紙巾捂著嘴,一邊巨咳一邊猛笑。
蔣煦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假模假樣地嘆口長氣,“好好好,我說不得。”
程遲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