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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遲雨立刻坐直了,很警惕地盯著房門。
響了好幾聲,喻安宵似乎才反應過來,攔住了要去開門的程遲雨,說:“我去吧。”
開啟門是那個意料之中的人,樓思凡活力四射地對他說了句新年快樂,又說:“果然新年快樂還是要當面說才好吧。”
喻安宵沒有什麼精神,斜靠在門邊,看起來腦子已經不轉了,竟然一時半會沒想起來讓人家進來,還在說:“怎麼這麼晚了還要跑過來。”
樓思凡還帶了花,把一大束玫瑰遞到他手裡,說:“想帶你去放煙花,但是你看起來好睏,我都不敢說了。”
喻安宵接了花,勉強打起精神,笑說:“我很少熬夜的,正準備去睡覺呢,下次再去吧。”
樓思凡的目光只要稍微往後一掃,就能看見沙發上坐著個渾身散發出敵意的身影。
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樓思凡已經不在乎程遲雨的存在了——他不會成為喻安宵的備選項,那和他又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樓思凡扶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去睡覺吧,那明天晚上去海邊放煙花,好不好,我保證九點半讓你回到家,絕不讓你熬夜。”
“哎呀,你現在說什麼我的腦子都是一團漿糊,”喻安宵笑說,“明天再和我說一次,不然我要忘記了。”
直到樓思凡準備告別,喻安宵才想起來讓人家在門口站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真的是困懵了,忘記讓你進來坐坐。”
樓思凡笑說:“我大老遠跑過來,那你抱我一下,當補償了。”
在喻安宵從小養成的交友意識裡,擁抱算不上什麼太過親密的舉動,和初次見面的英國朋友,他們也會這樣打招呼。
於是他很自然地答應了這個請求,只想趕緊送客。
可是在程遲雨眼裡看到的確實另一種景象——樓思凡擁抱他的時候,眼神落在程遲雨身上,帶著可憐他的意味笑了笑。
程遲雨看著他關上門,有些哀怨地幫他接過花,說:“你去睡吧,我把花插起來。”
喻安宵遞給他,說:“不用,放那裡就好,去睡吧,我真的睜不開眼睛了。”
程遲雨看著他進了屋,將這束礙眼的玫瑰花放到了不容易被看到的角落裡。
大年初一照例是要睡懶覺的,於是程遲雨也沒有去叫他吃早飯,直到將近晌午,喻安宵的房門才開啟。
他剛開啟門就看見程遲雨的臉,還驚了一下,才跟他打了招呼。
程遲雨看著他,說:“最近有幾部賀歲檔的電影,有一部好像挺好看的,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看。”
他的語氣有些懇求的成分,聽得喻安宵有些不太舒服,看個電影而已,又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幹嘛搞得可憐兮兮的。
喻安宵走進衛生間洗漱,程遲雨就站在門口等他的回覆。
“什麼型別的?”喻安宵一邊擠牙膏一邊詢問他。
“比較歡樂的片子,看網上的好評挺多的。”程遲雨立刻說。
喻安宵漱了漱口,好像每個字都是溼潤的,“什麼時候去?”
程遲雨想了想,說:“我想買今天晚上六點半到九點半的那一場。”
喻安宵在刷牙,一時沒有回話,只是點了點頭,吐掉嘴裡的泡沫之後才說:“好啊,反正今天也沒事。”
程遲雨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解釋了一句,“每場人都挺多的,這場還好。”
喻安宵又嗯了一聲,沒有提出異議。
看起來真的是忘記了。
程遲雨有點高興,又說:“那我現在買票了——你真的會去吧?”
喻安宵有些奇怪地看過來,開玩笑說:“我是什麼不守信用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