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佛母(第2/3 頁)
聖城拜見師爹的經過,“師父啦,徒弟總算完成了這個心願,祈禱你和師爹這一世幸福圓滿。師父啦,徒弟這回找到了他,把他帶回來了。這一路看去,咱藏土雪域真大真美呀,可轉來轉去還是捨不得烏堅嶺。我也要去見具誓護法了,這一世沒什麼可牽掛,只是忽然想起師父曾講過的那位漢人師父,好像姓趙。求菩薩也保佑他吧。”
曲珍慢慢站起,環顧著四周的山山水水,然後握著那串紅木佛珠坐進離師父不遠的一處巖洞,達瑪將一塊氈片掛在洞口。
達瑪按照師父吩咐,每天在洞外擺兩碗奶茶。頭兩天,曲珍喝了,第三天開始喝一碗,第五天半碗,第六天一口也未喝。七天頭上,達瑪、甲娃和格桑掀開簾子,只見師父面目如生,跏趺而坐,雙手合十圓寂了,手腕上掛著那串紅木珠。三人大哭一場,用碎石堵上洞口,請石匠再用整石封住,上刻“阿尼曲珍靈骨洞”,做了一場超度法會。
訊息傳到宮中,洛桑傷心欲絕,兩日未進飯茶,他還小,以後對阿婆才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佳莫等人無不傷心,桑結書寫了“佛母”二字,讓工匠刻在一方粗玉石上,專門派人送到烏堅嶺寺,嵌在靈骨洞上方。
曲珍的靈洞後被當地人稱為佛母洞。
十二月初一,在紅宮尊勝殿,六世達賴正式舉行了拜師禮。此後規定,每日授課,經師先拜達賴喇嘛,爾後達賴喇嘛以弟子身份拜經師,弟子違規,經師可以處罰。格魯嚴格的學經制度,即使對教主也不例外,桑結考慮到洛桑的特殊狀況,特意在學習、生活方面放寬了一些限制。
桑結會同副經師雅布多仁和洛追為新達賴的學習,制定了一個五年計劃。桑結希望洛桑二十歲受比丘戒後即親政,自己退休,一意著書立說。
學習分為兩大門類,一門為佛經,以顯宗五論為主:俱舍論——佛學總論;因明學——邏輯、方法;戒、定、慧三學——大乘佛教核心理念,主修戒律、《現觀莊嚴論》和中觀般若學。視進展程度初步涉學密宗。另一門類課程以藏語文法為基礎,並學天文歷算、醫藥占卦、歌舞繪畫等等。
洛桑每日黎明即起,在螺號的嗚嗚聲中,穿過曲折的迴廊,邁下陡立的樓梯,經過數不清緊閉的房門,天光費著九牛二虎之力,鑽進狹窄的碉窗,一切都是幽暗、模糊,充滿著怪異、神秘,這和從外面眺望布達拉宮,感覺完全不一樣。
進入學經堂的第一件事是向守護神班登拉姆焚香頂禮,保佑一天平安,他久久注視著神像,心裡說:天女姐姐啦,你知道洛桑此刻的心情嗎?他在想什麼?
接著是晨誦,而且要像普通喇嘛一樣,邊唸經邊用手捏糌粑團吃,喝酥油茶。
一天下來很累,但正是這種深入、系統的學習,給他打下了紮實的功底,為六世達賴倉央嘉措在文學史上不朽地位奠定了思想、知識基礎。
只要沒什麼事情,每天傍晚桑結總要和洛桑在宮頂平臺上散散步。洛桑對自己的前世很好奇,桑結正在寫作《黃琉璃》,於是在閒談當中,將黃教歷史特別是五世達賴的功績講給他聽。有一回,洛桑突然問,“大人,您以前也經常和前世佛爺在這裡散步嗎?”
桑結若有所思地答道:“是的。”
“他一定也給大人講過許多故事吧。”
“是的,佛爺今天怎麼想起問這些?”
“大人啦,您一口一個佛爺,我覺得好彆扭。”稍頓,“大人啦,你怎麼稱呼前世佛爺的?”
“就是稱呼佛爺。”
“我問私下呢?”洛桑直勾勾盯著對方。
桑結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洛桑擠擠眼說:“大人八歲進宮,平時不會也叫佛爺吧?”
“就我們倆人時,我叫他阿伯。”
洛桑立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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