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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的委屈,一手將汗巾重重的丟在盆裡,濺起一堆水花。
&ldo;你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你在這家裡上侍侯老下侍侯小的,我還不是在外面看人眼色低頭做事的,賺點辛苦錢為了一家老小的生活,多不容易啊,別的不說,就說你大哥那裡,我每年孝敬他的銀錢不少了吧,不就是想請他幫個忙在衙門裡謀個差事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前些日子,你大姐家的二小子就進了衙門當田畝吏了,上回我在碼頭上碰到他,見我這姨父就跟沒見到似的,以前他可是一缺錢子就往我鋪子裡鑽的啊……&rdo;
李仲達氣哼哼的說著,衙門的田畝吏屬於錢糧一系,凡是跟田畝有關的都用的上,也是衙門裡油水比較多的小吏,別的不說,就單說給田畝定品,那油水就足的很。
田畝分上中下三品,每一品所要交的稅是不同的,上品的交稅多,下品的交稅少,一些大戶人家常常會塞些銀子給田畝吏,然後請定品吏將本屬於上品的定為中品或下品,用來逃稅。
這個職位,李仲達年初的時候就打聽過了,也知道衙門管錢糧的主簿是周家的人,那方氏的大哥方全小時候曾是跟著周大爺的書童,如今已是周府的管家了,在周大爺面前很得臉面,那管錢糧的主簿平日裡也跟方全稱兄道弟的,於是,李仲達就託了這個大舅爺的關係,想得到這個職位,為此塞了不少的銀子,可沒想到最後,方全卻把職位給了外甥。
為此李仲達心冷了好一陣子,直到這回,周家想要娶李月姐進門沖喜,方全又找上他,說好再給他謀一個職位的,可最後李老頭插手,事情又黃了,他心裡好受嗎?他也不好受啊,可方全倒好,
一點情面也不講,就差指著李仲達的鼻子罵了,訓起他來跟教訓孫子似的,李仲達憋了一口氣,咽不下呀。
想到這裡,李仲達的臉色更不好看:&ldo;以後,你沒事少往你嫂子那裡跑,不知道的人還說我家人怎麼著你了,讓你天天往孃家人那裡竄。&rdo;
&ldo;天地良心,我常往我嫂子那裡,那也還不是為了你啊,你怎麼睜著眼說瞎話呢。&rdo;方氏又叫起屈來。
隨後卻也一臉恨恨的:&ldo;這回這事,怪不到我哥,也怪不到我們,我們已經盡力了,全賴月姐兒忤逆,我就從沒聽到過敢開口閉口把自家阿奶告上公堂的孫女兒,真是反了天了,還有爹,也不知月姐兒給他吃了什麼迷心藥,以前老大兩夫妻在世時,爹從來不管西屋那一邊的事情的,這老大才走沒多久,喲,爹他就管上了,爹倒底是跟誰一家的啊?我看這日子沒法過,咱們也分家算了。&rdo;
&ldo;分家?碼頭的鋪子還在爹孃的名下呢,分了咱們喝西北風去啊。&rdo;李仲達沒好氣的瞪著自家媳婦,這媳婦兒就是頭髮長見識短。
李家碼頭上的鋪子就是個竹篾作坊,裡面請了十幾個夥計,都是曾經跟著李老頭學竹篾手藝出來的,出師後,因為李家篾坊的名氣,便留在坊裡做活拿工錢,而碼頭上,運貨,搬貨的,也少不了竹筐,所以,李家篾坊的生意相當不錯,除去開銷和工錢,每年淨得有四五十兩銀子的進帳。
雖然比不得大戶人家,但在鎮裡的這個圈子裡,也算不錯的了,至少吃飽穿暖,還有一些結餘,所以,分家的事情是提都不能提的。
&ldo;我不就隨意說說嘛。&rdo;方氏也不是真想分家,靠著老倆口,這家裡日子才有這麼舒坦,不用跟一幫的村婦一樣上山下田的,誰多人都羨慕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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