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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才是監守自盜的那一個。
謝朝淵問他:「琳琅方才說想畫畫?」
「嗯,打發時候。」
謝朝泠說著拿出張紙來,在案上擺開,再用鎮紙壓住,取出筆和墨。
謝朝淵不出聲地看著他動作,謝朝泠不緊不慢地將所有準備工作做好,親手研了磨、潤了筆,這才抬眼看向謝朝淵。
謝朝淵始終站在那裡,眉目俊俏、眼中帶笑,氣質卻是冷的。
謝朝泠盯著面前人看了片刻,垂眸落下第一筆。
謝朝淵注視他,謝朝泠作畫時格外認真,窗外進來的日光映著他半邊側臉,在鬢角眉梢暈開,本身亦如畫。
兩刻鐘後,謝朝泠擱下筆,欣賞著手下畫作,自覺滿意,嘴角噙上笑。
謝朝淵上前去看,謝朝泠畫的是他,那日在定王府別莊,冒著風雨趕去湖心島時略狼狽的那個他。
畫裡的謝朝淵不再掛著那一臉假笑,眼神中有焦慮有擔憂,更像個活生生的人。
謝朝淵沉默看了片刻,輕攬住謝朝泠的腰。
「畫得挺好的。」
謝朝泠回頭看著他笑:「恪王殿下還是這樣可愛些。」
謝朝淵幫他將畫紙收起,想起那日謝朝泠忽然親自己的舉動,唇角上揚:「哥哥最可愛。」
第29章 「你這樣我真的不會喜歡你。」
轉天清早,謝朝淵和謝朝泠正用早膳,王讓進門來,看了謝朝淵一眼,低頭不語。
謝朝淵沒理人,謝朝泠笑了一下道:「殿下,這位王公公是有話與你說吧。」
謝朝淵盛湯遞給他:「吃東西。」
早膳之後,謝朝淵去了前頭書房,謝朝泠繼續寫字作畫,綠芙在旁幫他研墨,將清早拿到的信遞給他。
謝朝泠展開快速看完,信紙扔進火盆裡。
一邊臨摹字帖,他淡聲問綠芙:「信是透過廚房送菜的夥計送進送出的?」
「是,按照您的吩咐,送到北街的那間絲綢鋪子上,也是從那頭拿過來的。」
謝朝泠道:「以後不必了,那夥計也讓他別再來了,叫他去定王府莊子上拿了錢出京去別處吧。」
經過今日,謝朝淵該懷疑這府上還有其他人幫他做事了,王進和綠芙是他身邊伺候的人,他尚且能保住,旁的人被謝朝淵捉住,說不得最後就是一塊白布蓋住抬出去的下場。
書房內,王讓正與謝朝淵稟報外頭的事情:「殿下,您之前擱在東宮裡的那兩個人這次都被料理了,被栽上偷竊東宮庫房的罪名扔進了尚刑司,怕是出不來了。」
謝朝淵彷彿早知如此,偏頭盯著窗臺上落下的日光光斑,半晌沒出聲。
王讓安靜等了片刻,才聽他道:「料理便料理了吧。」
謝朝泠人雖未回去,該做的事情一樣沒少做,東宮上下必然都查了一遍,該拔除的釘子必會拔除,這一點謝朝淵早已料到。
「王進到現在都沒能爬起來,他是怎麼往外傳的訊息?」謝朝淵斜眼睨向王讓。
王讓低了頭:「奴婢會去查。」
「還有別的麼?」謝朝淵淡下聲音,他的太子哥哥弄出這麼樁事情來,還驚動了皇帝,想必不只是為了拔幾顆釘子。
王讓道:「陛下的人還在查實事情,但已經傳出訊息,這事或許和內務府廣儲司脫不了幹係,盜竊宮中庫房的御用貢品拿出宮去賣,不是第一回 有人做這事,廣儲司應當確實在當中過過手。」
「廣儲司,」謝朝淵唸了一遍這幾個字,想到什麼忽然就笑了,「原來是這樣。」
淮王府中,廣儲司主事鍾良跪在謝朝淇面前,正在苦苦哀求他救自己。
謝朝淇沒搭理人,坐在椅子裡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