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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雲聽了說：&ldo;怪不得他比同齡人都沉穩呢。人家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大概就是這個意思。&rdo;她默默點頭，說：&ldo;他房間什麼都沒有，除了一架子書，就是一櫃子獎盃獎狀。小時候韓張不老喜歡玩汽車模型那些東西嗎，我問他有沒有。他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說除了念書，有時候就幫奶奶做點事。&rdo;當時她聽鍾越平平淡淡說起時，鼻頭酸酸的。

林丹雲聽了也默然不語，好半晌說：&ldo;鍾越好樣的，將來一定大有出息。&rdo;又笑說：&ldo;你心疼個頭啊！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行拂亂其所為‐‐&rdo;說到行拂亂其所為，掩嘴笑，&ldo;你在他家，是跟他住一塊兒還是‐‐&rdo;

話還沒說完，何如初站起來撕她嘴，&ldo;越說越離譜！看我怎麼收拾你‐‐&rdo;林丹雲大叫：&ldo;救命救命啊，謀財害命了，濫殺無辜啊，糙菅人命啦‐‐&rdo;

正鬧得不可開交，韓張推門出來，吼道：&ldo;你們說話能不能小點聲？天花板都震下來了！&rdo;臉色有些不好，說話氣沖沖的，誰得罪他一樣。林丹雲&ldo;哼&rdo;了聲，&ldo;我們說我們的，礙你什麼事了？你滾進去老老實實待著。&rdo;

何如初站起來打圓場，&ldo;好好好，我們會注意的。韓張，你忙你的去吧。我們坐一會兒就走。&rdo;韓張懊惱說：&ldo;我沒趕你們。&rdo;帶上門出來。何如初見他穿鞋，忙問：&ldo;你哪兒去？&rdo;他悶悶說：&ldo;我出去買點東西。你們聊吧。&rdo;帶上門，頭也不回走了。

倆人也不管他，照舊天南海北地侃。林丹雲看了看外面，說：&ldo;天快黑了，韓張怎麼還沒回來？咱們走吧，給他鎖上門就行。&rdo;何如初賴在沙發上，懶懶的不肯起來，長長嘆了口氣，悶悶說：&ldo;不想回家。&rdo;

林丹雲當然知道為什麼，問：&ldo;你爸媽現在怎麼樣了？&rdo;她無力說：&ldo;還能怎麼樣，見了面就吵，沒見面冷戰。家裡跟冰窟一樣，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rdo;何媽媽心煩意亂，精神不濟，不大管她了。

林丹雲拍了拍她肩，安慰說：&ldo;沒事兒，會過去的。你爸媽大不了離婚，現在離婚的多了，沒什麼稀罕的。&rdo;她低著頭不說話，當然不希望父母離婚。林丹雲想了想，小心翼翼問：&ldo;你爸爸在外面的女朋友，你知道嗎？&rdo;

她搖頭。雖然沒人當面說過，她也知道爸爸一定是在外面有女朋友了，所以媽媽才會氣得一時想不開而自殺。林丹雲神秘兮兮說：&ldo;我見過。&rdo;

何如初抬頭看她。她叫起來：&ldo;你幹嘛用那鍾眼神看我？我真見過‐‐上次我跟朋友去西餐廳吃飯，你知道，就是那種情侶去的餐廳，見到你爸爸跟人吃晚餐，氣氛可浪漫了，有鮮花有蠟燭的。對面坐的是個女的，長長的頭髮，小小的瓜子臉，面板白白的，可漂亮了。&rdo;

何如初聽的煩心，問：&ldo;後來呢？&rdo;她說：&ldo;什麼後來啊！我生怕你爸爸看見我，拉著朋友立刻溜了。&rdo;何如初不說話。她嘆氣說：&ldo;本來我以為那女的是你爸爸‐‐恩，養的情人。後來聽人家說，她是你爸爸的同事。說你爸爸下海經商那會兒還沒發達的時候就認識了，還說‐‐&rdo;

韓張站在門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