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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歆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對自己畢恭畢敬、說話逗趣的秋痕竟能好好地跪在這裡,編出這麼一個顛倒黑白的事情。
如歆看向秋痕,心裡厭惡不堪,“素來芸煙就是忠厚老實,奴婢決不信她會做出這等沒臉的事。何況到了戌時,乾元殿的宮門皆要下鑰,這麼一個普通的侍衛如何能進去。再者這侍衛若夜間還在宮中,定是要夜間當值,難道跟他同一班的侍衛發現他人不見了也不去聲張麼?素來宮規賞罰分明,該他當值卻不在,定是做了雞鳴狗盜之事,一班侍衛竟都要包容,放了這個立功的機會嗎?”
那宮女一時語塞,看楊東盛竟一言不發,只跪在地上諾諾。面上漸漸有了怒氣,剛要讓慎刑司的人將如歆等人強拉出去,正堂內突然傳出話音,“寶珠,沈女官的嘴可是伶俐。”
寶珠聽了這話,垂首侍立,少頃,屋門開出來了康妃,宮人搬來了一把花梨藤心扶手椅,康妃懶懶坐下。
“本宮方才在裡頭聽著,沈女官可真是會說。”康妃白皙的手指拂過鬢邊的碎髮,一身玄金二色暗綠撒花對襟夾衣,髮髻上一隻點翠嵌珠寶五鳳鈿更顯得貴氣逼人,“在裡頭聽著你們吵,沒得腦仁子疼。如今也罷了,本宮只問你們,如若乖乖地認了罪,你們也舒服。還是這麼嘴硬,慎刑司的責罰倒可以早讓你們受一受。”
芸煙哀聲道:“此事若真是奴婢做的,要剮要殺,便是一腦袋碰死在這裡,奴婢再無怨言。”
康妃微微笑了,“不是你做的,那這些東西你怎麼解釋,秋痕說的話你又怎麼解釋?”
如歆心下思量,秋痕既能在今日說出這番話,保不齊東西也是她放進去的,能進自己院子的人且沒幾個。瞧著康妃的架勢是定要處置她們了,偏巧趕上皇上祭天不在,心裡正是暗歎走投無路,突然聽到芸煙開口:“娘娘,奴婢們是御前伺候的,現下若出了事,請皇上定奪方是。”
如歆暗叫糟糕,果真康妃面色驟變,冷笑道:“御前侍候的人果真不同,本宮竟沒有權力管你們了。真也是放肆。”
康妃話音並不大,可砸在幾人耳中恰如驚雷一般,如歆等人跪在地上,不敢發一聲。
康妃吩咐道:“本宮頭疼,沒空管你們這等髒事。將他三人關了,到後日再放出來,打了板子再打發出去。不許給水、飯,若是抓住了誰私下給,一併同等對待!”
說完話,就有奴才拉著三人退下。如歆看到秋痕抬起了頭,那眼裡滿是笑意。
從鹹福宮出去,穿過御花園去北五所,如歆看著前幾日才看過的景色,心裡也是暗暗嘆息。即使皇帝在又怎樣,都已經發了火,真會為了一個不相干宮女的事情與康妃產生嫌隙嗎?這宮裡的宮女那樣多,不乏有聰明機警的想去殿前侍候。
心裡雖灰心,面上也不敢表露出來。北邊有一溜放雜物的圍房,就讓如歆芸煙關了一間,那侍衛另關一間。
鎖上門後,有一個太監低聲罵道:“真是晦氣,今日直接打了完事,偏偏又拖到後日,多少活計又不能做。”
旁邊有人勸道:“小點聲,你且安分著吧,這是康主子收拾人呢,我聽說那女官是得罪了主子的…。。”
人聲漸遠也聽不真切,芸煙低聲道:“是我連累了姑娘。”
如歆回過神來,拿起帕子慢慢給芸煙擦著面:“還疼嗎?”芸煙點了點頭。
芸煙的額頭早就磕得紅腫,隱隱有血絲滲出來。如歆道:“這事不怨你,保不得沒有人算計,誰承想竟是身邊人,我竟是個瞎子,連她什麼時候起的異心也不知道。我就罷了,好歹還在這宮裡頭,倒是你,明日那六十大板怎麼受下來,出宮之後你又是怎麼打算的。”
作者有話要說: 如歆要受苦了。。。。。。
☆、受刑
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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