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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董事會有事情嘛,愷撒說要過來開會,我就順便來玩玩,看看這屆祖國新希望咋樣啊!&rdo;一陣風吹過,諾諾按住頭上的闊簷沙灘帽,&ldo;這是你妹妹嗎?和你長的好像!&rdo;
蘇祈覺得自己看到王子和公主了。
路明非接手路鳴澤的一眾產業後終於知道了酒德麻衣和蘇恩熙的真實身份,他難以開口他們&ldo;老闆&rdo;的真實去向,三人見面後短短的沉默,蘇恩熙和酒德麻衣就一笑而過了,說你好好過日子,如果我們以前有幫到你,你就當欠我們老闆一個好大的人情嘍。
她說,我都懂,他只是去旅遊了,和三無一起。
路明非眯著眼,說我眼睛進沙子了。
他成了長桌盡頭的那位制裁者,卻把所有產業都捐了,用來成立治療了一些像&ldo;猛鬼眾&rdo;一樣血統不穩定的人群的基金會,還有一部分留給了卡塞爾做科技、醫學研究和人員調配。
蘇茜和諾諾別過後帶著蘇祈住進了自己以前的宿舍,所有在&ldo;毀滅詩章&rdo;之後混血種內部戰爭中陣亡的人員宿舍,全都被保留著原來的樣子,她們那一屆的所有師生共六萬人,被派去世界各地,最後回來的只有三千七百二十三人。
諾諾搬走後的蘇茜的宿舍又搬進來一個女孩子,死在了墨西哥的戰場上。
她們放好了行李,坐上了1000次列車,蘇祈從不知道這座列車還能自學校繼續向後開。車上幾乎沒有人,蘇茜帶著她站在列車外接的走廊,吹著夏季芝加哥清涼的風,車開得不快,雕花的扶手非常有年代感。
她走過時看著車上的乘客,有年輕人也有中年人、老人,都穿著黑色的西裝,手裡拿著各樣的花。
列車在一個只有兩棵大樹的車站停下了,車展上的標牌是空白。
蘇茜雙手空空,從車站旁的花叢裡折了一支無名花朵,帶著蘇祈走向了遠處不高不低的山坡。
那裡全是墓碑。
有新的,有舊的,被雨淋過的滿是青苔,新刻上的字跡鮮明。遠處的黑西裝老人慢慢的蹲下,將一束玫瑰放在棕綠色的十字架墓碑前。
一排排,一列列,像是被轟炸過的滿目瘡痍。生前無數鮮活的靈魂,也曾歷經過鮮血,最後鮮血歸於鮮血,塵土歸於塵土。青山仍在,非埋忠骨。
如果說人間是天堂,那地獄的一切就可以歸咎為錯的了,但人間不是。所以每個死亡都是值得緬懷的,卻沒有人能爭論出一個對或者錯,死亡並不可怕,被強加的死亡才可怕。
被埋在這裡的人都是送行者,他們從不掩飾自己背負罪惡。
她們走過一條林蔭小道,從下午走到星月初升。蘇茜在一個墓碑前停下來,和其他或簡陋或搞怪或莊重的墓碑不同,這個墓碑像是一把刀,散發著神秘的白色,紅色的黃昏下兀自清涼著,更像是什麼動物的骨頭。
蘇茜把那朵無名的小花放在這個墓碑前。
墓碑上沒有刻名字,也沒有生辰忌日。只用中文刻了一段話:&ldo;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我不在那裡,我沒有長眠。我是凜冽的寒風,掠過諾森德的雪原。我是溫柔的春雨,滋潤著西部荒野的麥田。我是清幽的黎明,瀰漫在荊棘谷的林間。我是雄渾的鼓聲,飛越納格蘭的雲端。我是溫暖的群星,點綴達納蘇斯的夜晚。我是高歌的飛鳥,留存於美好的人間。&rdo;
蘇祈慢慢的讀著。
&ldo;這應該是個魔獸玩家!這些地圖名字‐‐&rdo;
蘇茜站起身,&ldo;是啊,魔獸世界裡有一位叫達克的玩家被很多人喜歡,他因病去世後人們自發的為他在遊戲裡舉行了葬禮,穿著黑色的衣服,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