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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聲，心情也輕鬆了幾分。

江序在書房修改圖紙，出來時卻沒看見梁今月的身影。

家裡走了一圈，發現浴室的門被虛掩著，沒有關嚴實，從縫隙裡透出一絲光亮，她應該在浴室裡。

他走上前，準備替她將門合緊。

裡面沒有傳來水聲，而是她在打電話的聲音。

聲音聽起來很苦惱，他站了會兒，沒有多聽，直接轉身離開。

回臥室把幾個小盒子拿去書房，鎖進抽屜，開啟電腦繼續工作。

梁今月打完電話後，從浴室出來，見書房的燈還亮著，沒去打擾。

從衣櫃裡拿出換洗睡衣，再一次進了浴室。

她這個澡洗得很慢、很細緻。

磨砂膏、身體乳，最後還找了脫毛儀給原本很光潔的身體脫了一次毛……

然後敷面膜，護膚，上精油，吹頭髮，一套流程下來，在浴室裡待了快一個小時。

她穿著睡裙出來時已經九點多，快十點。

書房燈滅了，她推開臥室的門，主臥的浴室裡有淅淅瀝瀝的水聲，江序在裡面洗澡，她一下退出來。

在客廳開啟電視機，音量調高，拿遙控器不斷換著頻道，不管是央視還是地方衛視，今晚都在做元宵晚會的節目，有些臺在轉播。

最後她停在少兒頻道，螢幕上正在播放動畫片。

她什麼都沒看進去，江序從浴室出來的第一時間她就聽見，抬眼望過去。

他穿一件深灰色的長袖睡衣，很普通的款式。但他是個衣架子身材，寬肩窄腰，從前她都想過是不是披塊布在他身上都好看。

他的頭髮吹得半乾，走過來，視線在她身上停了幾秒，&ldo;在看什麼?&rdo;

沐浴過後他的眼睛更清黑，她和他對上，又移開視線，瞟了眼螢幕，答，&ldo;……小豬佩奇。&rdo;

他沒說什麼，在她旁邊坐下，並不很近，和她一起看起來。

沉默著看了十來分鐘動畫片，梁今月遲疑開口，&ldo;好看嗎?&rdo;

他偏頭看過來，目光淡淡，未做評價。

&ldo;要不然換個臺，央視一套在播晚會，你要不要看?&rdo;

他緊抿的唇線稍揚，&ldo;時間不早了，休息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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