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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賴江珏在淮地和她有些交情,也就是一起抓過兩次牌,不忍就此見她落難,開口把人討了過來,不然就該入了掖庭給人為奴為婢去。
如今在這兒擺著主子的脾氣,要不是江珏下令善待,誰還高興慣著她。
而青棠最氣的就是這江稚不但不知感恩,還三天兩頭鬧著要替父親平反冤屈,覺得就是皇帝和昭宓長公主串通著做了局,真是白枉了江珏的一片好心。
「照這麼看天下都是不要面孔的白眼狼,」江珏撥了撥發上的玉簪子,笑著罵了一聲,也不知是在說誰。「小姑娘脾氣。」
估摸不準江珏現在的心思,青棠也不再吭聲。
「讓人把炭火撤了些。」她又吩咐了一遍。
青棠沒再反對,召了幾個勤快的婆子進來,麻利地收拾了幾個炭盆端了出去,正撞上了急急忙忙的可離。
可離沒管青棠的招呼,冒失帶著一身寒氣就跑了進來,跪扣在江珏的榻邊,沉聲懇切道:「宮裡頭派來的醫女們求見您。」
江珩不解,「做什麼?」
「她們說奉陛下的命令看您可有哪兒扭著了。」
青棠聽聞亦是大驚失色,一併跪了下來。但凡做人奴婢的都曉得,主子磕著碰著而作婢女的不察算失職,被降了月俸去做粗使婆子還是直接被趕出去,全由主家的心意。若真的出什麼事兒落個病根,被太后和皇帝追責起來,公主也難保她們。
江珏聽著就知道是誰的手筆,又嘆了口氣,給那人又記上一筆,吩咐下去待她用完了膳再傳醫女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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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公公站在御書房外,君臣二人已經在裡頭手談半個時辰了。憑公公往日的經驗來說,若是澹臺大人不放水,這半個時辰足夠皇帝輸個兩三局了。
皇帝的棋藝不怎麼好,但偏偏鍾愛此道,不少大臣都在這上頭花了工夫研究怎麼讓自己下得合這位的心意。祿公公過去也多少看過些,也正因此才對聖上這臭棋簍子到底有多臭心裡頭更有數些。
也無怪昭宓長公主出嫁前反覆交代了祿公公,若是實在應付不來,索性讓陛下自創一套手談規章出來,祿公公可沒膽子真這麼做。
「祿必恩給朕進來!」
與書房內一聲暴呵打斷了祿公公的胡思亂想,抬高嗓子道了一聲是,身體已經下意識躬身推門進去。
進了內室,一物直直飛來,祿公公沒敢眨眼也沒敢躲,硬生生用身體墊著那御用之物。
好在只是個書冊子,祿公公眼疾手快落下膝蓋接住冊子捧過頭頂叩首請罪一氣呵成,餘光瞥見自己旁邊正一動不動跪著本該在和萬歲爺手談的那人,心裡頭不由涼了半截。正琢磨著是什麼惹得萬歲爺脾氣這麼大,餘光又是一轉,落在那未被收拾得棋盤上,心涼了個通透。
好傢夥又沒放水!
作者有話要說: 下週跑審計外勤,更新時間不定
第6章 御令
昭宓公主府上這半年都習慣了清簡,乍逢冬至也不過是陪著宮裡頭來的人熱鬧了一個早晨,過了那陣又回到了以往的按部就班,連府上的紅梅都精巧得沒什麼生氣。
江珏這一覺睡到申時才醒來,腦袋昏沉得厲害,渾身乏力。
青棠、可離見了急忙去請醫女過來看看,左右忙活了一陣。
醫女趕來又診了一脈,醫女畢竟平時在宮裡頭也就給那些個娘娘看個頭疼腦熱刮擦扭傷,支支吾吾了一陣,只道是近日思慮過重傷了心神,該靜養些時日。
這可不是個小事兒,宮裡頭來的嬤嬤還沒走,要一直住到過了年關,江珏再怎麼遮掩,陛下那兒是肯定瞞不下去的。管事急忙越權召了暗衛,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