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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不相信。」江珏挪了目光,說得心虛,畢竟先心神不寧的也是自己。
「阿珏,我喜歡你。」
「嗯,因為我幫過你。」
這是江棲自己說過的,但對當時的江珏來說也就是隨手一事兒,回頭就給忘了。
躊躇一番,江棲還是給人說了實話,「其實還要在那之前。」
江珏沒去看他,豎起了耳朵等著下文。
「你估計早沒什麼印象了……」
似乎還有些難以啟齒的味道,江珏更想聽了,但就是硬撐著不去追問。
「剛剛十幾歲的時候,我第一次跟著江晝來帝京,但皇帝不想見我。你當時偷偷從宮宴上溜出來找你養的貓,貓爬在樹上你腿短夠不著,那時候是我把貓抱給你的。你問我是哪個宮裡當差的奴才,要賞賜下去,當時我就覺得你眼神不好,懶得理你。」
江珏越聽越心虛,這事兒好像是有吧,好像吧,但她記不太清了。
「還不是天太暗。」
全帝京的公子哥江珏都掌過眼,一時見到了生面孔也沒當回事兒,黑燈瞎火的,沒問是哪個宮的婢子已經很給面子了。
江棲目光轉來,其中神情更是哀怨,「我還沒走幾步,你就嘀咕說我明明長得還不錯怎麼就進宮當了閹人,然後和順公主聽到了說你恬不知恥,連閹人都能看上,你們倆就吵了起來。」
當年也是年輕,她和和順不知道明裡暗裡吵過多少次,想一次次都記著也太難了。
這還不算完,「和順吵不過你,就說要扒了我的皮,然後你揪著我的臉,說扒了也沒事,反正以後要找個和我一樣好看的公子當駙馬,和順怎麼都輪不上這麼好看的。我當時就覺得這公主就是個事兒精,但後來讓人保護我回去,別給人敲了悶棍的也是你,還要我保護好了這張臉,以後招駙馬還得做個參照。」
江珏辯解得理直氣壯,「我當年還小!」
算算其實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她懂個屁,當年還無法無天得厲害。
「是啊,但已經在物色駙馬了。」江棲明知道她那麼說就是為了氣和順,但就是寸步不讓。
她垂死掙扎,「不是後來沒物色上嗎?」
「呵,還不是被我截胡了。」
江珏勉強應對了一句,「還挺痴情,連孩子都不放過。」
「呵。」
大眼瞪小眼,兩人相顧無言了一陣子。
還是江棲先開了口,退了一步,「還想要嗎?」
江珏實誠地點了頭,眼睜睜看著江棲躺了下去,給她示意了一下。
「想要就自己來。」他還不忘叮囑一句,「記得下手輕點,跟你提舊事兒,我太受傷了。」
胡亂折騰了一晚上,以前江珏是享受慣了,抬個胳膊都有人代勞,真自己來才覺得是真的累,眼再一睜都已經是第二日正午了,聽人說是軍隊已經開拔了。
江珏在床上滾了滾,一個人還怪冷清。
其實江珏還記得那時候發生了什麼,江棲沒說的那半段她也記得,第二天去她特地去找人,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要把人調到自己身邊好看著養眼,正遇上江晝帶著江棲要走人。
這才知道是自己鬧了烏龍,然後她特不要臉地讓江棲選駙馬的時候一定要來,說自己一定能一眼認出來,說白了還是饞人好看。
再然後就是東窗事發,宮裡傳出來風言風語。
她的母后與淮王雙雙被殿前問罪,江棲被緊急送回淮地,出帝京的時候借的是江珏的名頭,而她恰是春心萌動去安彌寺求了簽文。
簽文早在之前就被送給了江棲。
而那頭的江棲,如果不是現在已經脫不開身,恐怕現在就會去找江珏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