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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人都明白,能討得公主的歡心自然也合了聖心。
梳妝完畢,一上了年歲的嬤嬤捧過早已備好了的數九消寒圖至江珏面前,讓她提筆抬腕落下一點。撂下筆,大婢女便給僕婦發了賞錢,歡喜的僕婦們又是一通吉祥話。
防滑的毛毯從臥房門口一直鋪到公主府院子內的轎子前,來不及就著日出欣賞雪景,前呼後擁著好不容易上了皇上特許十六抬的轎,這才浩浩蕩蕩地向宮裡頭去了。
這轎子穩得很,空間極大,青棠可離收拾著將軟枕放在了江珏腰後,又點上安神香,將暖爐遞在她手邊。二人知道江珏此時不喜多話,只轉述了宮裡頭嬤嬤幾句要緊的話,後不再多言。
江珏靠著軟枕又有些昏昏欲睡。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已經出來了,真的
第2章 路遇
行了一會兒,轎子似乎停了下來。
江珏睜開眼正當疑惑時,一小婢子開了轎子窗的一角簾,向裡頭恭敬道;「公主,澹臺大人的轎子擋在我們前頭了。」
「澹臺大人?」
江珏迷糊著一時記不起來這是誰,朝中重臣裡誰這麼大的臉面能擋她的轎子,還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和她一樣遲到。
「就是大理寺穆大人。」
可離附在江珏耳邊細聲提醒了她。
江珏這才想起來,大半年前就是這大理寺的穆遲遞交淮王父子謀反的罪證,再加上穆遲伐罪有功,皇上親自在字典裡翻了半天賜了澹臺的姓氏,賜表字明琛。
無怪一時人言又是水又是玉的,大有些要他和天家稱兄道弟的意思了。
只是聽說這人在淮地處理淮王謀反事件的殘黨欲孽,什麼時候回的帝京江珏也沒關心過。
江珏對這人做的雖有不滿,但半年冷靜下來也知曉謀反事大,罪證確鑿,怨不得誰。
不過這事兒如今和江珏的關係也不大了,淮王世子在父親兵敗後便自刎於淮水邊,據說是落水被沖走屍骨無存了。
她從裡面摘得明明白白。
不欲讓自己的弟弟為難,江珏便自吩咐道:「既在我們前頭,讓澹臺大人先行無妨。」
「公主,澹臺大人過來了。」小婢子一聲驚呼。
片刻後簾外響起了一男子的聲音,嗓子有些啞還伴著兩聲中氣不足的咳嗽,像是受了風寒。
「臣澹臺遲拜見公主殿下,還請殿下先行。」
這人簡直是來給她添堵,但湊上來了也不好不理會,江珏抬手示意身旁兩人。
可離拉開轎子邊上的小窗方便青棠扶著江珏從坐榻上行至視窗向外望,隨行的僕婦連忙從視窗外幫她打起傘遮風。
帝京冬日寒氣滲人,縱然擋了風,也是冰碴子貼在了臉上,簡直凍下一層皮來。這身子確實受不得寒,但江珏也不好退回去。
她居高臨下望著跪在官道邊上的深藍色身影,額扣在冰涼的地上,幾縷鬢髮掛了雪,被體溫捂化了的冰水漬上了官服,留下沾濕的痕跡,瞧著可憐。倒是有些像昭宓長公主在仗勢欺負人了的樣子了。
「澹臺大人請起,那本宮恭敬不如從命。」
江珏簡略道,並非有意這麼故作冷淡,只是張口就凍得這喉嚨受不住。
見那人起了身但仍舊低頭拱手侍立於官道旁,江珏細看去,這人還是那張一張陰柔美絕的臉,外傳其人行事陰狠毒辣。可江珏兩年不見他,偏偏還是這副耿直的模樣,多少心下有些感慨。
江珏也不強求,讓可離放下了簾子,轎子再一次動了起來。
遙遙似乎能聽到一句恭送。
轎子裡的青棠嘀咕,「這人體面上做得倒是好,背地裡又是一套,一個男人生了一副狐媚子臉,誰知道肚子裡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