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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連夜去了山上的別墅,半夜卻下起了狂風大雨,響雷將幾米高的白楊樹劈成兩截,擋住了去山上的公路。
施溫崢將車子停住路邊,在震耳的雷聲中,他的聲音顯得那樣的輕。
&ldo;你在車上等,我上去看看。&rdo;連續開了五六個小時的車子,他的聲音裡帶著疲憊。
一道強光閃了過來,紅鳶低下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瑪瑙一樣的眼珠。&ldo;我們一起去。&rdo;
施溫崢愣了愣,半晌才從車裡拿出唯一的一把雨傘,&ldo;走吧。&rdo;
路上的情況原比兩個人想像的更加糟糕,瓢潑的暴雨幾乎讓兩個人在這泥濘的山路上分不清東西南北。
雨越下越大,施溫崢只是默默的走在她的左邊,總是有意無意的保護著她。
紅鳶微微側臉,卻看見他身上早已濕透了,而頭頂上的那把雨傘,全部傾斜到了自己的這邊。
她將雨傘往他那邊推了推,&ldo;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是狐妖,不怕這些的。&rdo;
聽到她毫不領情的話,他攥著傘柄的手緊緊握起,上面浮雕的花紋將他的手心硌得生疼。
終於兩個人找到了隱秘的一間木屋,而用鐵鏈緊緊鎖著的門,證明瞭並沒有人來過這裡。
她拼盡全力的拍著門,似乎宣洩著心裡壓抑已久的委屈和著急。門板上的水珠隨著震動,落在兩個人冰冷的臉上。
她從來沒有這樣急迫的想要找到他,而他就如同一場霧,從這個世界裡無聲無息的消失,連半點蹤跡也找不到。
施溫崢站在她的身後,用堅定的,&ldo;你放心,阿恆走不遠的,只要我們儘快將這幾個地方找完,一定能找到的。&rdo;
紅鳶手上的動作漸漸的停止,那雙青綠色的眼睛也漸漸的恢復了可平靜,她伸手掰斷了鏽跡斑斑的鐵鏈,&ldo;今晚我們先留在這裡睡覺,早上我們出發。&rdo;
空閒了二十多年的房子,早已髒亂的不成樣子。
紅鳶似乎也累了,隨手扯下窗簾蓋在身上就在沙發上慢慢的睡了過去。
有潔癖的施溫崢用了一個小時才將房間收拾的面子上過得去,等他出來的時候,卻發現瞭如同嬰兒一般蜷縮著,睡得很熟的紅鳶。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去撫摸她帶著紅暈的臉頰,然後輕輕的說,&ldo;紅鳶,對不起。&rdo;
睡夢中的女人輕輕的翻了個身,如瀑的黑髮順著沙發滑下地板。
施溫崢伸手將她撈起,小心翼翼的放在臥室的床上。
海岸碼頭上的船在暴風雨中飄搖著,好像隨時都能隨著狂風去往深海里。岸邊寥寥的幾絲光亮,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ldo;我告訴你們,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席先生。&rdo;阿恆喊了太久,連嗓子都沙啞了。
原本就不大的小島,除了幾戶打漁為生的漁民,連遊客也沒有。然而就在這巴掌大的地方,一個大活人居然失蹤了。
阿恆急的直轉圈,只能讓保鏢看著遊輪在附近的海岸尋找。因為暴風雨太大,其中一艘已經被吹翻,沉入了幽深的海底。
海德醫生實在看不下去了,青著臉過來,&ldo;席先生看來是遇難了,明天等暴風雨停了,再叫救援隊打撈吧。&rdo;
他的話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壓斷了他最敏感的神經,他衝上來對著海德的臉就是狠狠一拳。
&ldo;他怎麼能死呢,他不會死的。&rdo;阿恆撕心裂肺的吼著,&ldo;他是席霈楷啊。&rdo;
海德醫生見自己好心勸他還捱了幾拳,爬起來拽起阿恆就動手揍。臨近半百歲的阿恆哪裡是這個人高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