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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生能想到方博衍可能會成為回頭客，就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再來。

才在醫院裡見過沒兩天，對方就主動送上門了。還買一送一地帶了個看起來，比他小一兩歲的，長得特別帥的年輕人。

&ldo;這位是顧大師。&rdo;方博衍為雙方介紹道：&ldo;這是我堂弟，方衍之。&rdo;

兄弟倆長得還挺像。

&ldo;你堂弟看起來有些眼熟啊。&rdo;不是和方博衍長得像的那種眼熟。顧長生打量了兩眼面前這個，帥得閃閃發光的小夥子。愣是沒想起來之前在哪裡見到過。

&ldo;大師好。你也許是在電視上看到過我。&rdo;小夥子很開朗。即使有些苦惱，臉上的笑容還是十分燦爛。

&ldo;我堂弟是個演員。&rdo;

顧長生恍然大悟，難怪這人長得眼熟，名字聽起來也耳熟。上個禮拜他才在手機推送上看到過他的花邊新聞，說是新生代小生方衍之家境不俗，疑是富二代娛樂圈玩票。

&ldo;你堂弟這是怎麼了?&rdo;方衍之的臉色是有些晦暗，但顧長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ldo;就是有些鬼氣，不過也沒鬼跟著啊，家裡鬧鬼了，地縛靈?&rdo;

不會和他堂哥一樣的遭遇，這麼倒黴吧?

&ldo;也是，也不是。&rdo;方衍之垂頭喪氣：&ldo;我估計是被我哥傳染了黴運。之前一直好好的，最近在片場拍戲的時候，突然就見鬼了。那鬼還一直纏著我，讓我給他燒錢。我想著燒點也沒什麼，反正紙錢又不值錢，他一個鬼在底下沒錢花確實也難。&rdo;

&ldo;誰知道燒了一次，對方就徹底不走了，天天跟著我，唸叨著讓我再燒。我拍戲的時候跟著，我吃飯的時候跟著，就連我上廁所都跟著。今天要不是來找您，大概是因為您在這，他不敢進小區，我都沒法自由。其他時候，他就跟發現了丈夫偷情外遇的正室似的，天天寸步不離地盯著我。&rdo;

&ldo;這也沒什麼，反正他是男鬼，跟就跟了，看見什麼我也不吃虧。就是吧，我拍戲的時候他總做些鬼臉，弄點什麼小動作，折騰得我老出戲。&rdo;方衍之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簡直句句血淚：&ldo;這周我都被導演罵了四回了!&rdo;

這周才過去一天多。

這也太慘了點。

&ldo;這也就算了，最開始他還只是捉弄人，不讓我好好拍戲。&rdo;方衍之臉上沒了笑容，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ldo;現在，他變本加厲了。&rdo;

第15章 第一根油條

&ldo;變本加厲?&rdo;

&ldo;對。&rdo;方衍之點頭：&ldo;他開始傷人了。&rdo;

&ldo;最開始還遮遮掩掩，偷偷地在一個藝人杯子裡放一縷黑漆漆的東西，導致那個藝人肚子疼，吃藥不管用，直接拉進醫院吊水才行。後來被我發現以後，就明目張膽了。&rdo;方衍之說到這，忍不住皺眉：&ldo;推器材砸人，在演員吊威亞的時候故意颳風嚇唬，嚇唬完了還拿著把黑乎乎的，不知道是用什麼凝聚的，類似小刀的東西，磨威亞繩子。還有些別的，好幾次都差點鬧出人命。&rdo;

&ldo;弄得我都不敢離開片場，每次去個洗手間化妝間都要提心弔膽。生怕一眼看不到，沒人提醒，回來的時候會出什麼事。&rdo;方衍之第一次慶幸起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能看到鬼，不然劇組都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他甚至有些後悔給那鬼燒錢了。

給一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燒錢和給一個拼命幹壞事企圖害人的兇鬼燒錢，這完全是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