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她試圖開口(第1/2 頁)

“媽，成績的事，我真的……”她試圖開口，聲音卻像被風吹散的羽毛，輕得幾乎聽不見。每當話題觸及那敏感的神經，母親總是條件反射般地將一切歸咎於成績與獎學金，彷彿那是衡量她價值的唯一標尺。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劃破了室內的寧靜，如同突如其來的驚雷，讓女孩的心猛地一顫。她幾乎是本能地站起身，搶先一步接起了電話，螢幕上閃爍的名字如同審判的利劍——“班主任”。

“媽，是……是老師的電話。”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試圖用這簡短的話語為接下來的風暴做一絲鋪墊。“哦？老師？快給我，是不是獎學金有訊息了？”母親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全然不顧女兒臉上的複雜表情，一把搶過手機，滿懷期待地按下了接聽鍵。“喂，老師您好，我是xx的媽媽，聽說成績還沒公佈？還有獎學金的事兒……”母親的話語中充滿了急切與期待，但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她所有的熱情。“……好的，老師，我明白了，明天我一定去學校找您面談。”結束通話電話後，母親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彷彿暴風雨前的天空，壓抑得讓人窒息。她猛地轉身，目光如炬，狠狠地甩了女孩一個耳光，那清脆的響聲在狹小的空間裡迴盪，震碎了所有的溫馨與寧靜。“你！你還有臉撒謊！考成那樣，老師都打電話來嘲笑我了！我起早貪黑，省吃儉用供你上學，你就給我考這個成績？還撒謊！你知不知道，你弟弟還等著你出息了幫襯他呢！你看看人家方晶晶，全校第一的獎錯，哪個不比你強百倍？我真是白養你了！”

女孩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讓它落下。她心裡明白，這場爭吵的根源遠不止成績那麼簡單，而是母女間長久以來缺乏溝通與理解的鴻溝。她渴望被理解，被看見，而不僅僅是作為一個分數的載體存在。在這個被成績與期望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夜晚，女孩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證明自己的價值，讓母親看到，除了分數，她還有更多值得被驕傲的地方。在那昏暗的燈光下，女孩的臉龐被一層複雜的情緒深深勾勒，她的眼神中彷彿燃燒著不甘與憤怒的火焰，另一隻手握成堅硬的拳頭，彷彿要將心底所有的不平與壓抑都凝聚其中，最終化為一聲震耳欲聾的吶喊：“錢！錢！錢！你賦予我生命，難道僅僅是為了這冰冷的銅臭嗎？那為何不將我像商品一般販賣，換取你的安逸？”

空氣凝固在這一瞬，緊接著，是一聲清脆卻沉重的耳光聲，在狹小的空間裡迴響，如同審判的鐘聲。

“現在還學會頂嘴了？你瞧瞧你的成績單，能照亮哪條通往大學的康莊大道？我在城市的一隅，節衣縮食，租下那間小屋供你求學，換來了什麼？這樣的成績，你回村，只會成為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柄！我要是你，早就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母親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每一句都割在女孩的心上。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句溫暖的“媽，我回來了”，打破了室內的緊張氛圍。

一位陽光帥氣的少年踏入家門，瞬間，母親的語氣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哎呀，我的寶貝兒子回來了，快洗手吃飯，今天學校辛苦了吧？錢還夠花嗎？不夠媽明天再多給你點。”

餐桌上，那盤僅有的、泛著誘人光澤的紅燒肉，被巧妙地擺放在了兒子的手邊，彷彿是母愛的專屬領地。

女孩嘗試著伸出筷子，向那久違的肉香靠近，卻冷不防被一句話打斷：“就你那成績，還好意思伸手？你弟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給他留點。咱們家條件有限，幸好你那個不爭氣的父親走得早，不然全家都得跟著捱餓。”

女孩的手僵在半空，最終緩緩放下，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與決絕。她默默站起身，背影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