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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死亡時間超過了三個月,那麼兇手的身份是不是有可能就是現在正在病床上躺著的那一位?
張武城在接到報告的時候,兩隻手的拳頭捏的很緊,整個手臂到肩頭都在微不可見地顫抖。
他看著報告上的那句「死亡時間無法確定」,眼中閃過恐懼。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他轉頭看向同樣眉頭緊皺的梁春。
後者低著頭,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張武城心裡一直憋著一團火,背著手在會議室的落地窗邊來回走了兩圈,腳步一頓,還是沒忍住,手裡的資料狠狠砸了出去。
裝訂整齊的資料厚厚一摞打在玻璃上,一聲巨響,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這邊。
「張武城你幹什麼?」局長手中的筆帽「鐺鐺」地敲擊著桌面,沖他瞪眼,「坐下!」
張武城看向梁春,後者背對著他,兩隻手交握撐著下巴,似乎陷入自己的沉思中,沒有半點反應。
他垂在身側的雙拳攥了攥,咬咬牙彎腰撿起地上的資料,重重地坐回座位上。
「那個計劃,我覺得可行。」
張武城剛坐下,聽到這句話立刻一掌拍在桌面上,屁股還沒作文就站了起來,低吼,「不行!我不同意!」
梁春趁局長發飆之前把他按回座位上,眼神認真而堅決:「我已經決定了,就這麼辦,你回頭找個人把文字加工加工,聯絡媒體開個碰頭會,把那件事儘快散出去。」
「老梁你瘋了。」張武城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周圍,壓低嗓音,「陸藏說得沒錯,我們不能被孫三陽牽著鼻子走,你這樣」
「說白了你還是懷疑這三起案子都是孫三陽做的。」梁春一針見血指出了張武城的想法,後者也不遮掩,嘴動了動,嘆了口氣。
「聽上去天方夜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些事和她脫不了關係。」他看到那驗屍報告中三個人頸側毫無二致的刀口,從方向到用力程度,無一不是孫三陽的風格,「近乎一模一樣的傷口,如果說是模仿作案,那也太完美。」
「她可以教給別人。」他們不是不知道,整個看守所裡有不少人都是孫三陽的耳朵和嘴,她想知道什麼,想傳達什麼,他們從來都無能為力。
「她在這兒關了三個月。」梁春瞥了他一眼,「行了,就這麼定了,你擬個檔案給我,咱們這件事要有個完整的計劃。」
他的語氣不容反駁,張武城也只好嘆了口氣。
「那我去安排。」他再抬起頭的時候,目光中多了幾分和身邊人一樣的堅定,「既然這樣,自己注意安全。」
一個訊息不知道從哪裡悄悄的流傳了出來。
之後是瘋狂轉發。
口口相傳,大街小巷。
「噠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醫院的走廊傳進病房,緊接著「嘩啦——」一聲,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拉開。
陸錫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孫三陽,和站在窗戶前正在打電話的陸藏。
聽見聲音,窗前的男人轉頭看到一臉緊張的陸錫,眼神暗了暗,轉頭對著電話那邊又講了幾句話,飛快的結束通話,轉過身來。
「現在還不是打針的時間吧。」孫三陽看到他,眼神軟了軟。
「我,我」匆匆忙忙地進來,真的站到病房裡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
陸錫用求助的眼光看向陸藏。
後者的臉色從剛才結束通話電話開始就烏雲密佈,現在看見他支支吾吾地樣子,更是陰沉了一分。
「如果你想說梁春的事情,我想我應該比你們知道的早些。」
孫三陽話音剛落,陸藏就皺著眉頭開口,「你真是什麼時候都能開得出玩笑